贺遥伸手在周围比划了一个圈。
“小时候咱俩经常坐这块儿写作业。”
“对,那时候这棵蓝花楹还没这么高,花花草草一长太密了就很招蚊子。”
贺遥忍不住溢出一丝笑:“蚊子不咬我,就逮着你咬。”
“所以阿姨还专门给我买了一瓶花露水。”
“这瓶么?”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瓶绿色玻璃瓶的花露水出来,祝在眉毛一挑,惊疑地去看瓶身。
“对。这家竟然还在卖花露水?我怎么记得这家前段时间就转行了。”
“一年前就没卖了,公司转型了。”
贺遥伸手将瓶盖扭开,抹了点花露水在指尖,朝祝在道:“手伸过来。”
祝在下意识把手伸过去,直至他指尖轻柔地在肌肤上游走的时候,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做了什么。
低头看去,他正神色认真地给她涂花露水,眉头微拧着。
瘦削的侧脸,在蟹青色的冷调下白得发亮。
祝在心头一热,想说点什么打破这若隐若无的暧昧。
“既然转型了,那这瓶花露水哪儿来的?”
贺遥习惯性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眼里的不自在就这般猝不及防落入他眸中。
手里的动作一顿,贺遥又低下头去,将花露水盖子盖好。
“我妈就喜欢囤这些,去年买的,放柜子里没动过。今天不是在外边吃饭么,蚊子多,我就顺带拿出来用了。”
“其实也还好,蚊子都没小时候多了。”
贺遥把花露水揣兜里,说话声音很轻:“全球变暖,高温天气也变多了,蚊子就少了。”
祝在没搭话,但深表认同。
全球变暖,冰川融化的速度也剧增,因此海平面也在不断上升。
这些都太过宏观,从最直接的视角来看,就是如今,小院子里的蚊子一年比一年少。
想到这些,祝在就很难不将它与自己的工作联想起来。
珍妮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让她下深海,甚至都想方设法要找渠道下海了。
祝在这次没打算拒绝,但也不想就此赶鸭子上架。
不拒绝倒不是真被那糟老头子的话给刺激到了,而是她早有想法,只不过考虑到祝好,有些犹豫,想多花点时间陪陪她。
但珍妮这次对稿子有特别要求,选材也要比之前多花点心思,所以祝在摆烂的想法在接通珍妮的电话后,顷刻化为虚无。
估摸着贺遥也是想到工作上的事了。
他问祝在:“这次回国你打算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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