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得念出那两个字:“凤——九——”他不是走了吗,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
凤九檀行色匆匆。看见沈玉臣,也不过多废话,只是问了一句:“玉婳呢?”
沈玉臣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现在,他觉得头疼:“在家呢。你怎么又回来了?”
凤九檀皱着眉:“回来看看。我担心玉婳出事。”
沈玉臣忍不住了:“你脑子有病吧,玉婳好好地在家呆着,能出什么事啊?”
凤九檀却没时间搭理他,直接越过他向院子里走去。
沈玉婳没在花厅,沈玉臣在后面追过来,就看见凤九身形一转,却是奔着沈玉婳的院子去的,当下连忙叫人。凤九檀却是不为所动,快步走向沈玉婳的院子。
沈玉臣不想搭理他,他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实在没精力在再处理这个脑子有病的凤九檀。
凤九爷急得不行,一路走过去,沈家的下人见到他去而复返,自然是满脸疑惑,不过却没人敢拦着,自然也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凤九爷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沈玉婳的院门前。做个深呼吸,才准备开始敲门,其实他有点怕,怕万一沈玉婳真的不在要怎么办。
却不想抬起手来刚要敲门,门已经毫无预兆的开了。
红袖站在门口,看着那差点落在自己脸上的拳头,是一脸的疑惑,身后的沈玉婳也是满脸的惊讶之色。
“九哥?”
凤九檀抬头看看天,天上只有雾蒙蒙的一片月亮,和零星的几颗星子。
凤九爷满腔惆怅,很委屈很委屈的说道:“玉婳,你知道吗,我不过是转个身的时间,就和火车错过了,再想去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火车已经开走了,没办法,我只能返回来。”
沈玉婳:“……”
不管怎么说,这人已经回来了,天已经黑了,总不能再将人赶走,沈玉婳吩咐红袖带着人去将沁安居里的供暖烧上,然后才和凤九檀一起去花厅。
林净蔚见到凤九檀,一样是被惊到了,不过她性子一向文静,自然不会多问。只是沈玉臣看到凤九檀,少不了几个冷哼,那是一种鄙视。
凤九檀开始的时候还略微有些不自在,不过很快就不在乎了,反正回来都已经回来了,谁还在乎那个。
沈玉臣不惯着他,吃完晚餐,各自分开之后,沈家大爷目光冷峻的警告他:“明天一早就坐火车走,不许耽搁正事。”
凤九爷嘟囔一句:“明天没有去京都的火车了。”那趟车,要赶在双日才发的,明天是单日,自然没有。
“不会转车吗,先坐车去有通京城的车站,然后在转车去京城。”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什么心思。无外乎就是多和玉婳再腻乎一天,有什么可腻乎的,赶紧滚蛋才会正经事。
凤九爷还是有些不自在了,也知道的确是自己大惊小怪,所以,没有在和沈玉臣顶嘴,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想着,沈玉婳大抵就是他生命中的红颜祸水了,其实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是目标很明确的,但是,遇到玉婳,好像一切都变成了不可控。
想想自从遇到沈玉婳之后,不能说每件事都是脱离轨迹的,但是,只要事关玉婳,他总会做出一些超乎寻常的举动,有些幼稚,有些可笑,甚至有些像孩子一样随性。
他不懂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他只知道,这些改变,他不抗拒。
听了沈玉臣的,凤九檀已经做好了准备,第二天离开。早晨在膳堂见面,沈玉臣就告诉他,已经帮他定了火车票。先坐车去宛城,那里,有今天开往京都的火车,在转车去京都。
沈家大爷目光犀利,是真的不让他再任意妄为,儿女情长什么的固然重要,但是,也要分清轻重缓急,凤九檀总不能时刻守在玉婳身边。那干脆什么也不要做了,就只专心谈恋爱得了。
凤九爷心虚,也就懒得反驳,只等着玉婳过来之后大家一起吃饭。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来。
林净蔚派人去叫了,结果带回来的消息却是沈玉婳被人掳走了。
沈玉臣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送信的小丫鬟又重复了一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此刻的凤九檀早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奔着沈玉婳的院子就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