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让人反感或是恐慌。
梁西闻静静站在那儿,如同等着她的下半句。
她也在这短暂的分秒之中,捕捉到一些太细节的东西。
比如他风衣之内的西装外套胸口,有一根国内并不太常见的金属驳头链,或许链条上缀着一颗很细的钻石,所以在室内光下泛着温润浅淡的光。
比如梁西闻的骨相极好,眉骨稍高,眼型漂亮深邃,双眼皮的褶皱有着最自然的东方韵味,鼻梁挺括,五官的立体感极好,尤其是神姿绰绰散朗,如玉如琼。
梁赫谦偶然提过梁西闻,她大约只知道梁西闻三十多些,大约也知道梁西闻事业心极强。
比如梁西闻的眼神平静,自然而然的有一种深刻的感觉,寂然隐约的静谧,藏着深刻而寡淡的欲感,好像在看她,又好像盯着她身后的花瓶出神。
“那个……”阮念莫名结巴起来,嗓子发干,“我……”
“你休息吧,我现在出门,”梁西闻淡笑,率先开口,“不用这么客气。”
“打扰您了。”阮念拘谨点头,“我不会乱动您的东西。”
“无妨,”他淡淡笑笑,眉眼之中平添一抹温和,一湾鹤眸幽深,若寒雪灼香兰,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
阮念仍站在那不动。
梁西闻扬扬下巴示意她,“十一……它会从侧门进来,它不会叫,我已经喂过了,你不用管它。”
“哦,好。”阮念点点头,主动跟他说,“梁先生,晚安。还有……谢谢你。”
梁西闻淡笑,拿了车钥匙出门。
阮念的目光循着他,看着他走上回廊,竹林轻晃,小灯朦胧,男人颀长的身影映在院中漏窗之上,枯槁瑟然的枝杆树影交错,古韵而清冷。
他弯了弯腰,边牧摇着尾巴跑向他,他微微弯腰,伸手摸了摸边牧的脑袋,小狗拱拱他的手,乖乖坐在地上。
月光下,男人的手线条很好,瘦削有力,指节修长。
她忙收回目光,梁西闻没在院子里多待,不一会外面穿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她紧绷的肩膀松垮下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其实除了工作,大概也没人找她。
时间正是晚上七点半,对她这种生活寡淡的人来说,可真是个尴尬的节点。
曾子怡大约还没醒,没回她的消息。
无聊地翻翻朋友圈,倒多了一些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