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再问,她的意思已然明了,江容冶吃了两口菜,假装漫不经意地问:“他这回想明白了,不是玩玩而已吧?当初坚决不婚,说离开就离开的人可是他。”
季烟默了会,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江容冶听完后,评价道:“还不错,知道上赶着献殷勤,做可比说来得实际。不过……”她尾音一转,笑眯眯地,“他回来找你,还是受了周显事情的刺激嘛。”
季烟不置可否。
食物再香,江容冶也顾不上了,她愤恨地拍了下桌子,冷笑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归根到底,男人就是一个字——贱,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早干嘛去了。”
季烟笑出声。
“笑什么,我们在说你的事。很严肃的一件事。”
“不是,就是觉得……”
季烟想了下,说:“容容,你真好。”
江容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要不是他上次帮了我,还有这桌可口的饭菜,我还想再骂他,最好骂他个狗血淋头。”
季烟还是笑。
她环顾了一圈:“他呢,煮了一桌子菜就跑了?”
“他回北城加班了。”
解决完一只螃蟹,江容冶又吃了两筷子青菜,慢慢回过味来:“所以,他跑来这边就为了给你做顿饭?啧啧,你们小情人的世界是我不懂。”
季烟噎了下,小声说:“他纯属没事找事。”
“那你完全可以把他赶出去嘛。”
“……”
玩笑开过,江容冶正经了些,问:“你们和好如初了?”
季烟摇摇头:“还没,我还在考虑中。”
小情人的把戏,江容冶算是听明白了,皱眉道:“你确定是叫我过来吃饭的?”
季烟抬头,一脸迷茫:“你现在不是在吃吗?”
“……”
饭过半饱,季烟主动说:“过年前那次,你来接我,我答应你不要再搭理他,可是……”
她稍作停顿,看着江容冶说:“容容,他是我第一眼就看上的人,开始也是我心甘情愿,我以前怪他不喜欢我,可当那天他突然拉着我的手,说他带了户口本过来,只要我同意,随时可以和我领证,加上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江容冶并不是没有喜欢过人,以前她也热切地爱过一个人,也曾被热切地爱过。
进入社会工作后,看多了身旁人对感情的轻视和不尊重,她对感情这种东西越来越嗤之以鼻,但看着眼前的好朋友,她到底是不能说太重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觉得对我抱歉,有回应的喜欢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