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和季烟对峙的男人,怎么莫名有些眼熟?
他眯起眼,仔细辨认,然后不可置信般,这不是……
他一直敬仰,当作人生奋斗目标的王隽吗?
他怎么和季烟在一起?
记忆中,按照王隽那副拒绝女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样,他怎么也和季烟扯不上关系。
可是眼下看着两人这般情形,怎么看,关系都不一般。
这边,季烟被气得不轻,念在公众场合,她又不能像那晚毫无顾忌,她说:“你……”
她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愤怒,捏了捏手指,尽量用着陌生的口吻:“你有事吗?”
王隽微微一笑:“有,我想约你吃饭。”
她冷笑:“没时间。”
“今天没时间没事,可以往后推。我随时等你。”
他慢慢悠悠的,极是绅士,要不是认识他多年,深知他的真实性格,季烟真的要被他的假象迷惑了。
到底是场合不对,周围人都或多或少往这边瞧着,季烟不想当人群中的焦距点,敷衍道:“我还有工作,回头再说。”
这次她寻了个时机,借着一位正好过路的顾客,绕过王隽,飞快往前走。
走出好几步,她回头看了眼,王隽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没有追上来。
这一次,总算把他甩开了。
她松了口气。
而王隽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以及回头漠视的一眼,他又是一声叹息。
以前还真没发现,她心这么狠绝。
顺利回到座位,季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不顾旁边还有同事在,仰脖灌了一杯,仍是不解渴,胸腔某处还是慌乱乱的,鼓鼓跳动,怎么压都压不下,她又倒了一杯水。
“你会喝酒吗?”冷不防的,听到江烈问,她拿着水杯,看过去。
江烈笑着说:“合众那个案子的董事长可不好约,我们前期工作还要多做一些,趁着这段时间,一起出去喝个酒练练?”
季烟摇摇头,一本正经地拒绝:“我酒量不好,一口就醉。”
“是吗?我怎么记得施淮竹说过你有年干趴了部门所有男生?”
那是她正式进入公司的第一年,公司在海城定了个酒店开部门年会,预留了三天游玩的时间。最后一天,大家想玩个大的,来个不醉不归。
那晚,兴许是刚完成第一个项目,季烟很兴奋,敞开了喝,结果一不小心,把部门的男同事都喝趴下了,她还没醉。
这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部门里的一段趣闻,同时也为季烟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毕竟,能喝酒,还是一个女人能喝酒,总免不了一些是是非非。
几次教训后,季烟知道了凡事别出风头,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至于酒这种东西能少碰就尽量少碰,她继续淡定地扯谎:“哦,那次之后喝坏了身体,现在对酒精过敏,一点都沾不得。”
“是吗?”江烈一脸无辜地指着她面前的盐酒鸡,“我看着你吃了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