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嗯了声。
静默片刻,季烟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直奔主题:“我只有带这个出来。”
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王隽说:“住我的房间,还是再开一间?”
还需要选吗?
到了酒店房间,门刚合上,季烟撇开身上披着的大衣,扑进他的怀里,去勾他的脖颈,一边亲着他的唇角,一边问:“烟花看到了吗?”
他刚才在电话里有说要看烟花。
他揽住她的腰,抱着她,往沙发走去。
见他没回答,季烟勾着他的脖子,笑笑地说:“市区可不许放烟花,你去哪里看?”
他抱着她在沙发上放下,然后一腿屈着,一腿抵在沙发上,让季烟贴着沙发背靠着,而他将她圈在怀里。
季烟仍是笑意不减,执着地问:“回答。”
他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半晌,低下头,噙住她的呼吸,与她温柔地缠绵。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响。
闻着那股冷冽的气息,季烟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她的手几乎是毫不费劲就与他的腰相贴。
王隽有锻炼的习惯,忙的时候会晨跑,闲的时候则是上健身房,偶尔也会去私人游泳馆。
他运动得很有分寸,讲究的是个适度,是以,他的身材保养得是恰到好处。
季烟极其喜欢他的腹肌和精瘦的腰。
除了饱含力量感,还有另外一种禁欲感。
尤其是他冷着一张脸的时候。
季烟再一次觉得,王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迷得晕晕乎乎的。
比如今晚,知晓他人就在广城,她想也不想就立刻奔来找他。
隔着衬衫,她把手贴在他的腹部,来回划,像是在排解此刻的郁闷。
就在这时,王隽突然摸了摸她的耳垂。
那里是她的敏感地带。
季烟小声惊呼,哪里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她拿开手去推他。
王隽声音有些哑,有些沉,附在她的耳边,轻轻吐息:“还玩吗?”
季烟的耳朵很敏感,自从被他知道之后,他每次拿捏她的最直接方法就是从耳朵下手,偏偏她每次都上钩。
她看了看他,埋在他的怀里:“谁让你不回答我的?”
他说:“回答什么?”
他故意的,可她吃这套,把问题复述了一遍,然后从他怀里仰起头,“烟花看到了吗?”
看到了吗?
她的眼睛亮亮的,分外惹人。
心底油然而生一股难以压制的波澜。
王隽认真地看了会,打算顺着本心。
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微弯:“正在看。”
话落,他不顾她眼里的一瞬怔然,低头,再次覆住她的唇。
这次,闹得是有些过火的。
反反复复不知过去多久,再次停歇下来时。季烟一看,时间已过两点。
是夜静悄悄的,除了彼此清晰明显的呼吸,再无其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