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用尽我所有的爱和力量换取祁时晏平安,健康,万事顺遂,心想事成。
寿安寺在山顶上,占地面积庞大,是兴隆时期的佛门古刹,历经千年变迁,几次焚毁几次重建,演变至今,黄墙琉璃瓦,翘檐尖顶,山风浩荡,气势恢弘。
两人将几个大殿瞻仰了一番,月老阁前有一棵千年槐树,树干上一圈一圈铁链上绑满了同心锁,枝头上更是挂满了红绸带,所有的祝福和祈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夏薇入乡随俗,在月老阁办了月老三事,第一件买了两把同心锁,刻上她和祁时晏的名字,锁一块,锁进了槐树身上。
第二件买了两条红绸带挂到了树枝上,第三件求了一根红绳,现场编了个简单的手链结,绑在了祁时晏的手腕上。
那冷白肌肤上乍现一根纤细的红,底端还垂着两颗菩提子,祁时晏摇了摇手链,抬高手腕至头顶,对着阳光大笑说:“这么一根玩意儿就想绑住我?”
四野苍茫雪海,阳光照在那红上,格外耀眼,也隐隐将那一抹红照透在男人的脸上,将他的笑无限放大,浪荡不羁。
夏薇不管他的话,拉过他的手,理了理衣袖,将红绳往里面塞了塞。
男人忽低头,另只手将她拉进怀里,压低声音:“不如你把床上功夫练练,用那个绑住我更有用一点。”
“祁时晏。”夏薇忍不住叫了一声,朝殿堂看去一眼,“佛门禁地,佛祖在看……”
话没完,灼热的气息侵袭而来,缄了她的口。
热烈,霸道,男人额前细碎的短发擦在她脸颊上,夹杂凛冽的寒风,像冰与火的交替,拧成一股刺激的电流灌入她唇齿。
夏薇浑身紧绷,不似平时那么放松,换谁能够自然得在巍峨肃穆的神明之下接吻啊。
可祁时晏离经叛道,就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兜起姑娘羽绒服的毛领,拢起一片相对的隐秘,扣住她的后脑勺,凶蛮攻占。
经幡在耳边猎猎响动,如男人的吻一般狂妄。
夏薇招架不住,逐渐沉沦了自己,几次腿软,往下滑去,被男人捞住,固定在他怀里。
一吻结束,她扶着石砌的栏杆大口喘息,脸上通红滚烫,仿佛一条从油锅里逃生的鱼。
祁时晏靠近她,薄唇又贴上来,舔去她唇角水液,颤动眉睫说:“既然佛祖在看,就让他做个见证,多好啊。”
夏薇:“……”
见证他们的爱情吗?
为什么男人的歪歪理,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两人旁边有座七层宝塔,红木深漆,白雪层层堆砌,高峨如山,是寿安寺最显著的地标之一。
祁时晏说,那是他祁家捐钱重建的。
他指向远处,连绵雪山起伏不断,在山坳的平坦之处,有一片重峦叠嶂的木雕深楼掩映在雪中,四周白雪茫茫无边无际。
那正是枕荷公馆和他们家的荷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