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大哥,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rdo;&ldo;什么?&rdo;&ldo;慕容大哥。慕容天晴。他,他其实是天衣教的天龙护法。&rdo;耕烟虽然不及白矜云等人了解天衣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但她也知道那必定是旁门左道的教派,而慕容天晴在她的心里早被套上了坏人的头衔,她只想,一定要让白大哥提防着他,不能遭了暗算。只是,这消息太突然,白矜云还未能做出任何反应,薛如珩却在门口,厉声呵斥道:&ldo;住口!不许你中伤慕容大哥!&rdo;耕烟吓得两手一抖,忘了接下去该说什么。薛如珩瞪住她:&ldo;你这个害人精,连累师兄还不够,还要离间我们同慕容大哥的感情,你究竟安了什么心?&rdo;&ldo;我没有。&rdo;耕烟结结巴巴的,辩驳道:&ldo;这些日子,我一直都被囚禁在慕容府,因为慕容大哥害怕我会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后来,我趁着他出远门的时候,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我原本一心想着到剑气山庄找你们,所以才被蒋世安盯上,遭他的利用。我没有说谎,白大哥,你相信我。&rdo;啪!一个耳光落下来。耕烟几乎被那掌风扇得跌在地上。&ldo;你干什么!&rdo;原本温驯如白兔,却忽然猛烈似老虎。只见那少年一把抓住女子的手,挤着眉,瞪着眼,张大了嘴巴,吼道:&ldo;你给我出去!&rdo;但一激动,伤患处就像被人用拳头一阵猛打,疼得直不起腰来。薛如珩甩开白矜云,气,而且委屈,带哭腔的吼道:&ldo;她不仅污蔑你,如今还要在背后中伤慕容大哥,你竟然护着她!&rdo;可是,怎能不护着她。毕竟失而复得。就像从深渊爬起,获得新生,那种感觉不是三言两语能够描绘。他已紧张得不能再紧张。耕烟捂着生疼的面颊,没有哭,将头埋得低低的,薛如珩在门槛上重重的踏一脚,出去了,她才喃喃说道:&ldo;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rdo;&ldo;这件事情,我自会查个清楚。&rdo;他说。白矜云到底是白矜云,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对于江湖事,他一日不曾松懈其谨慎的作风。薛如珩恰恰相反。她不喜欢耕烟,或许是出于同性间天生的排斥。毕竟是耕烟的出现分走了她大半个师兄,就连慕容天晴,在去大长和国的时候,也与之相谈甚欢。渐渐的,她认定这半路出现的女子抢了自己不少风头,试问一个受惯了谄媚追捧的人,又怎能不心存狭隘。所以,她极少对耕烟拿出好脸色。尽管是这样,她心里却清楚,耕烟并非一个爱搬弄是非、捏造谣言的人,那些话,声声入耳,一字一句都撞进了心里去。她其实是害怕的。辗转难以入眠。索性悄悄的离开客栈,趁着夜色,往洛阳去了。倘若事情属实,天衣教的人齐集邙山,慕容天晴也该在其中。可是几乎要三跪九叩的,求菩萨保佑这只是一场误会或玩笑。翌日清晨,耕烟同端木景灏在客栈的大堂,原想叫店家给楼上的客官送早餐,却见白矜云张皇的蹒跚着下来。他的伤势不轻,嘴唇依旧带着惨淡的紫气,面容更苍白,反倒是端木景灏,昨日的一番折腾,歇过一晚,竟像完全没有发生,耕烟问他是否无恙,他点头,问他是否知道发病的原因,他摇头,神情里,都是茫然和不计较。惟有看见白矜云。以及,耕烟扶他的那一把,清澈的眼神,方才有了些许动荡。&ldo;你们可有见到我师妹?&rdo;面面相觑。&ldo;也许是趁着天气好,到街上买胭脂水粉了,女孩子最爱漂亮的嘛。&rdo;&ldo;不。我去过她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c黄铺上,一点睡过的痕迹也没有。&rdo;白矜云的心情,却不能好似耕烟说话这样轻松。他了解自己的师妹,亦几乎很肯定的揣测,她必定要向事主求证昨夜的那一番话。只是没料到,她走得匆忙又冲动。倘若对方真有那样不可告人的秘密,捅破了,后果实难预计。想到这里,于是咚咚咚的又往楼上跑,却撞到栏杆,膝盖发软,几乎跌倒。耕烟扶着他。&ldo;你要干嘛?&rdo;&ldo;去洛阳。去找如珩。&rdo;耕烟瞪着他,像训斥犯错的孩子:&ldo;你这个样子,怎么去?&rdo;但白矜云却坚持,口口声声,说自己习武的人,这点小伤还撑得住,说耕烟无须理他。耕烟反驳道:&ldo;怎么可以不理!说起来,你的伤,我们也有责任,我们陪你一起去洛阳找你师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