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知晓,可现在知晓这人就是传说中那个高高在上的王时他就明了了这人的打算。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抓住他可偏偏用最低劣而粗糙的手段借由姚卓的背叛来达到目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彻底斩断他与他人的联系增加他再次出逃的难度,或许还有一些想看他被背叛时的反应的目的在内。这比他记忆中的安宸更加恶劣的让人厌恶,前者是直接断命来个干脆,而后者,却是猫逗老鼠喜欢把老鼠逼至角落嬉戏到心满意足才张嘴。他喜欢看猫逗老鼠,但他不喜欢当那只老鼠。&ldo;是吗?&rdo;依旧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安宸的声音低低缓缓的有一种很特殊的音质在里面,很有磁性,但听在叶惜的耳朵里就异常刺耳了。叶惜对安宸的厌恶已经深入骨子里,从头发到脚跟就没有一样是看着顺眼的。但不幸的是,他们是父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容貌愈发的有了和安宸相似之处,所以这三年他养成了不喜欢照镜子的习惯。&ldo;安溪,你想做叶惜,对吗?&rdo;叶惜?连安姓都舍弃了吗?安宸换了个姿势靠坐着,眼中没有透露任何的思绪,&ldo;可以,这一年我会经常呆在这里,只要你能够在这一年内成功逃离我那么你可以当一辈子的叶惜,但若是逃不掉,那么你注定只能是安溪。同意吗?&rdo;一年?眸光闪烁了一下,叶惜抬起下巴张扬出他的骄傲,低哑的声音串联而成的话语掷地有声,&ldo;我一定会成功!&rdo;安宸勾唇,双眸蔓延开的骄傲比之叶惜更胜,&ldo;拭目以待。&rdo;想逃就必须把身体养到最好的状态,暂时被迫改回安溪之名的叶惜对安宸给他的待遇全数接受。城内的隶属于安宸直系属下的人对他的恭敬有加、皆是上品的吃穿住行、最好的藏书馆、最佳的训练场……他是来者不拒,唯有一点,只要那个地方那个时间有安宸出现,安溪就从不涉足,安宸倒也没有故意去找安溪。就这样,除了在用餐时被硬性规定必须和安宸一起之外,安溪几乎都不会见着安宸,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有人过来说安宸找他。在面对比自己强大的敌人时不要做无谓的意气之争。这是安溪三年在最外城学会的生存方式,安宸比他强,他就必须能退则退,在他能够和安宸势均力敌之前他就必须事事都谋而后动。跟着人去了大厅,那里又大又空,除了在最上边有把雕工精致颇有古代帝王御座气势的椅子之外就剩下位列两边的人了。所以,第一眼,安溪就看见有个人被绑缚着跪在地上的人,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背影后,安溪略微感到诧异,竟是熊小锦。掠过了狼狈倒地的熊小锦,安溪直视斜靠着手肘支撑在扶手上的男人,&ldo;有事?&rdo;安溪的声音让熊小锦惊喜转身,在上上下下扫视了几遍发现这一个月来安溪并没有短缺了哪个部位,熊小锦直接当场就喜极而泣了,那一声叶惜,叫的安溪差点以为熊小锦这三年来追的是他而不是姚卓。&ldo;她说是来救你的。&rdo;安宸从椅子上站起,缓缓踱着步子,一步步下了阶梯。在熊小锦惊讶的目光中来到安溪身边,伸手抚摸上安溪的脸,在安溪退开之前动作看似随意而亲密的拦住了安溪的肩,语调低柔,如软语呢喃,&ldo;溪,你告诉她,你需要人来救吗?&rdo;一个月都相安无事的安溪第一次被安宸如此捉弄,再怎么沉静也被气的脸色有些泛红,盯着安宸的目光尖锐的都快下刀子了,想挣扎却发现竟无力动弹,这样的差距让安溪更是恼怒,咬着牙说出的话带着沉沉怒火,&ldo;放手!&rdo;身体靠的愈发近了,安宸似安抚着闹别扭的小孩一样捋了捋毛,&ldo;溪,乖,别闹,有外人看着呢!&rdo;咬了咬牙,见安宸似乎因为他的抗拒越发来劲了,安溪沉淀了下心情后才重新开口,只是语气依旧好不到哪里去,冷冰冰的比铁块还要硬上几分,&ldo;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有毛病找医生,离我远点!&rdo;安宸就是觉得现在的生活有些无聊,而眼前最好玩的莫过于这个离家三年就大变样的儿子了,不玩他玩谁?尤其他发现,把一个平日里喜欢面无表情的人惹到失态,而这个人还是安溪时,特别有成就感。‐‐其实说白了就是安宸的恶趣味而安溪则是这恶趣味下的牺牲品。帮着安溪把额前遮住了眼睛的几丝碎发理了理,发现手感很好的多摸了几下,&ldo;溪,别因为生气就否认我们的关系,那可是铁一般的事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