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车门,耳边又传来不断的鸣笛声,温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温蓝顶了顶后槽牙,忽然想起那日申梨扶正她胸针时睥睨的眼神,反手就将车门关上了。
她头也没抬对司机说:“老陈,开车。”
司机老陈愣了下,没踩油门:“江先生还没上来呢。”
温蓝:“开车!”
她语气尖利。
老陈有点被吓到,但还是踯躅着没有动。
这时,江景行和申梨说完话上了车,伏低了身子问她:“怎么了?”
温蓝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又收回目光。
她的脸色不大好看。
“老陈,去首创天禧。”江景行说。
司机这才应了声,启动了车子。
温蓝忽然就觉得讽刺,勾起唇角笑了一下。
江景行:“你笑什么?”
温蓝目不斜视:“我在笑,有钱能使鬼推磨。”
他笑了,似乎没有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老陈是我在发工资,他当然听我的,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倒是你,为什么乱发脾气?”
“我发脾气了吗?”她用眼角的余光扫他。
江景行又笑了,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你没生气吗?那这噘起的小嘴巴是怎么回事?”
温蓝:“你瞎了!”
江景行一怔,放纵地笑起来,笑得都牵动了宽阔的肩膀。
温蓝这一刻真恨这个人,心情却是渐渐平复下来。没必要,真没必要生这个气。
她别过头,人变得沉静下来,窗外的车影一晃一晃掠过她冷清的脸颊,眼底隐约有着晶莹。
他脸上的笑意尽数收起,郑重道:“我跟申梨……只算得上认识,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看到她吃醋,一开始他心里是满满的欢喜,可看到她真的落寞难过,心里又像是针扎一样。
温蓝把头别得更开,憋了好久的眼泪,这会儿终于落下来,只是倔强地不肯回头看他。
说不清是为了他和申梨说那么久的话生气,还是因为他这种时候还要作弄她而生气。又或者,两者皆有。
他将她拉入怀里,唇贴在她的眉骨上,她微微颤抖,伸手要推拒他。
他却更猛地将她揉到怀里,吻去她的泪痕,又往下走,去捕捉她的唇。
她不服输,恶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齿间尝到腥甜的味道,他没有放手,而是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终于,他放开了她。
在他放开她的那一刻,她反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清脆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