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恩取出丝巾,轻轻为他拭去眼泪,眼中射出一种奇怪和坚决的神情。
慕青思步出囚室,朱君宇微笑道:“慕小姐,萧老先生—切安好吧?”
慕青思露出心力交瘁的神色,倚在墙上,令人我见犹怜。
朱君宇一阵心软,抢过去扶着她的香肩,弹性而充盈着青春生命的女体,在他手下跳动,朱君宇立时心跳加速。
唇焦舌燥,从没有一个女子能像慕青思那样触动他的心灵。
慕青思出奇地没有拒绝,闭上眼睛道:“放了萧老伯,我愿意一切都顺从你。”
欧阳逆天盘膝皇府内别院的厅中,皮肉不动地道:“是小皇爷吗?进来吧。”
站在厅外的朱君宇吓了一跳,他已提气轻步,可是不但瞒不过欧阳逆天。还给他认了出来,自己幼承父命,拜师誉满江湖长白剑派马大先生门下,见过能人无数,可是比起欧阳逆天来,都差了—大截朱君字步到欧阳逆天脸前,后者双目紧闭,朱君宇犹豫了一会道:“欧阳宗主,小王有一事求你。”以他的身分性格,原本只是打算和欧阳逆天打个商量,但面对这魔君时,气势为其所慑,商量变了请求。
欧阳逆天闭目道:“小皇爷以什么身分求我?”
朱君宇一楞,迅速咀嚼欧阳逆天这句话的意思,一时间有点进退维谷。
欧阳逆天双眼一睁,两道神光在朱君宇身上扫了几遍,仰天笑道:‘’好根内,好根骨,想当年收下七个徒儿,虽已人上乘之选,比起你还是差得远。不过他们在宋别离等人围攻下,一一身死。“朱君宇福至心灵,蓦地明白了欧阳逆天刚才说话的含意,扑地跪了下来,朗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
欧阳逆天笑声倏止道:“且慢!君宇你先告诉本人,假设夺得该女身心,你将如何待她?”他的称谓由小皇爷转为直呼其名。
朱君宇骇然道:“宗主怎么会知道?”
欧阳逆天莫测高深地一笑道:“这别院内有什么事能瞒过我,先答问话。”语气大为改变,表示了两人间的关系在变化中,朱君宇大惑不解,既已看中了自己的资质,自己又甘冒江湖上的大不讳,未经长白剑派马大先生首肯,转拜其门下,为何还要诸多问话,不过朱君宇野心之大,不下乃父,当日萧长醉等冒充钦差,来宣读圣旨,朱君宇阻拦其逃走,却为萧长醉迫退,高下立见,今后若能得传魔门秘技,日后成就,自不可同日而语,收摄心神,毫不犹豫地道:“我将弃她如敝履,任她伤心哀求,绝不回首一顾。”
欧阳逆天仰天大笑,第一次笑声中充满欢愉,非是以往的有笑声而无笑意。道:“果然是我的好徒儿,魔根性重,本人欧阳逆天在此立下誓言,将你造就成不世出之高手,雄视武林。”
朱君宇出身皇室,最懂礼数,当即三跪九叩,进行拜师大礼。
欧阳逆天道:“徒儿,萧长醉交你处置。他只是跳梁小丑,难成大事,无关轻重。”
朱君宇想了想道:“师尊,要不要明放暗囚,又或在萧长醉身上下点手脚,使他成为废人一个。”
欧阳逆天眼神一闪,寒声道:“告诉我。这个想法徒儿是一直已有,抑或是刚刚想起。”
朱君宇心中一惊,这师傅事事大异常人,令他有点无从揣摩,唯有老实答道:“徒儿是突然想起,才请示师傅。”
欧阳逆天道:“这才对,要知欲领导群雄。必须大奸大恶之士,而非钻想此等小阴小谋之人,江湖上无信不立,白道中人歌颂之一些情操,为吾人亦属如是,但我们只视那为达到目的之手段。”
未君宇愕然道:“那为何有正邪之别。”
欧阳逆天道:“天下何有正邪之分,王天下者为正,失天下者为邪,白通中人亦不乏坏事做尽之徒,只不过不像我们打明旗号,放手而为,当年为师创立‘七杀教’,曾在众天魔神前立下血誓,定当将我教宣扬于天下,今日为师与尔父合作,正是完成扬教之手段。”
朱君宇恍然道:“徒儿明白了,多谢师父指点。”
欧阳逆天道:“为师出身魔教,但因见魔教人材凋零,日渐式微,已无再起之望,故而叛教自立,但一切法规。仍承魔教而来,徒儿你刚入门来首要知道者,在我教有所谓‘—誓—咒’。”
宋君宇道:“—誓—咒?”
欧阳逆天道:“誓者如适才为师所言,要在众天魔神前立下宏愿,此志不改地去完成,一咒则是临死前所下,即管死后也能令敌人不安。”
朱君宇道:“徒儿应立何誓。”
欧阳逆天长笑道:“不用心急,待我先传尔魔功秘技,待你有一定成就,深明魔功心法,才思考这誓言。至于死咒。尔须紧记要己身暴尸荒野,才能应验。”
朱君宇目中光芒暴闪,一种奇怪的快感蔓延全身,从此之后,他就是魔门嫡传的弟子了。
阿海走进窑屋内,铁隐、风亦飞在室内焦急地等待,他—进来两人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阿海愁眉不展道:“现场除了血迹外什么也没有,慕老师没有回家,萧老头也不在长醉居内。”
铁隐和风亦飞心中一沉,泛起不祥的感觉。
阿海续道:“今天皇府派了—队人来,逐户提醒迁离之期。大家都非常害伯,有十多家人都准各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