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有点痒,他挠了挠。
北方城市真的干巴,待这么多天,感觉皮都快爆了。
挠完,电话响起。
沈含晶坐回自己的办公椅,听见江廷把手机接起来。
总共没几句话,头一句:“徐女士,什么吩咐?”
“没空,不去。”
“过敏了,医院吊水呢。”
“哪个医院你别管了,这里人多得很,回头你来一趟又头痛。”
讲完,电话挂掉。
江廷坐起身,想起问沈含晶:“听说你跟我外公吵了一架?”
沈含晶正在吃下午的药,拨到手里说了句:“没有,是你外公自己发的火。”
小老头脾气确实有点大,这个江廷是清楚的,想想也没再说什么。
但见她仰头吃药,听见药瓶哗啦啦的声音,不由琢磨:“这个能管用?你想什么来没有?”
“可能没这么快吧。”沈含晶扶着脑袋,在太阳穴按两下。
但她最近有点奇怪,人好像越来越迟钝,也特别容易累,而且一躺下就做梦,时间比以前长。
只是清醒的时候人又停不下来,因为一停下来,思绪有点控制不住要往外飞,无边无界的,扯得心跳过速。
不想这些,她抓手机点外卖,一看今天天气不错,干脆转帐给行政,请全公司下午茶。
看在江廷给介绍单子的份上,又补充一句:『就说廷少请的。』
做完这些,该开始工作了。
看显示器还是有点闪,沈含晶干脆拔掉转换线,直接用笔记本屏幕。
好在下午事情不算多,办公室坐坐展厅走走,几小时很快就过。
六点左右,她提包下班。
天空经历一场火烧云,这时候还有余光。
车子开在路上,偶尔能看到离枝的木叶,因为风不重,飘得很慢。
晚高峰哪里都堵,沈含晶给徐知凛打电话:“回不回去吃饭?”
“你做?”
“嗯。”
“冰箱没菜了。”
差点忘这个,沈含晶切屏打开外卖:“我叫生鲜店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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