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冷冷地盯着他,道:“接着说,还有呢?”
祝念慈捏着手指,突然就有点冷。
“还有就是,”他轻声说,“在发展到不可控前进行标记。”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清楚——如果发展到后期,就只能依靠永久标记来治愈了。
闻越阴阳怪气地说:“这不是脑子没坏么,那是耳朵坏了,没听到我的话?”
祝念慈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在实验室里说的,减少安抚治疗的事,他心知自己理亏,垂着头乖乖挨骂,一句话都不敢说。
毕竟的确是自己没把闻越的话当回事。
闻越冷笑着骂他:“多大人了,自己没点分寸吗?还是把书全学肚子里去了,脑子里一点没留?多严重自己没点数?”
祝念慈默默点头,他哪里会不知道呢,只是心存侥幸罢了。
王医生连忙在旁边打圆场:“哎呀,小祝心地善良,这不是好事么,闻院长您也别气到自己了,现在还是早期,没什么大碍的。”
结果闻越却更生气了,在那堆纸张中精准地翻出一页拍在嘴上面,手指险些在某个数值上戳出个洞来:“你看看这个激素水平,超出了正常范围一百个点,这还不是大事?”
祝念慈知道那个数值代表着什么——他或许会在两周后重新进入发情期,这是个十分糟糕的消息。
毕竟距离上次意外发情,才过了不到一周。
他不禁产生了点难以遏制的焦虑,这种情况下抑制剂的效果不见得有多好,而暂时标记……
“祝念慈,”闻越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听没听进去?”
“啊?”祝念慈愣了愣,快速地反应过来,“我听到了。”
闻越就让他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他回忆了几秒,小声说:“先暂时用抑制剂熬着,但在下下次发情期前,必须得到一个暂时标记。”
闻越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问他:“知道多严重吗?”
“知道,”祝念慈低着头,很纠结地掐自己掌心,“但这有点难。”
闻越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眼,没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接个通讯,”他命令道,“你自己过去把药开了,我等下回来检查。”
祝念慈乖乖噢了声,目送着他离开,一旁的王医生安慰般地对他笑了笑,说:“你老师这是关心过头了,放心,不是大事。”
他以为祝念慈是被闻越骂蔫了,殊不知oga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还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
“哎呀,小祝你运气是真的好,照理来说,能跟你匹配上的alpha少之又少,那会把你的数据送去匹配的时候我们还担心呢,结果没多久就找到了个愿意过来援助的alpha,匹配度还高得前所未闻,所以我看啊,这病对你来说就是个小麻烦。”
反正那位先生是绝对乐意给祝念慈一个暂时标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