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鸢咕哝了句。
屈雪松凑近她:“你说什么?”
程归鸢说:“没什么。”她突然壮了壮胆子,说,“今晚能不能……”
她们俩在一起都两三个月了,屈雪松碰都不碰她,也不让自己碰她。
屈雪松拍戏拍得差点儿忘了这回事,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
程归鸢腹诽:哦是什么意思?
屈雪松认真地问:“你真的愿意吗?”
程归鸢:“我愿意啊,一千一百个愿意。”她语气略微有点急不可耐,自己往回圆了圆,说,“别的情侣都是在一起就那个了,我们是不是拖得太久了?”
“别人怎么样不代表我们也要怎么样,这种事讲究水到渠成的。”
“已经成了。”程归鸢心说都快洪灾了,还等着水到呢。
屈雪松犹豫说:“你让我想一下。”
程归鸢主动拉下她:“不要再想了。”
屈雪松挣扎出来:“我去洗个手。”
她演一个外科医生,从准备戏的时候就不留指甲了,前两次“意外”进行得那么顺利,程归鸢都觉得是老天在助她。
第三次不是意外,可程归鸢没有之前享受。
她甚至走了神,连屈雪松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我有点饿了。”她为自己的走神找了个借口,肚子适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
屈雪松没说什么,伺候她穿好衣服,带她出去吃晚饭。
去的她来剧组第一次去的那家餐厅,点的一样的菜,程归鸢不知道自己的记忆这么好,居然能把每一道吃过的菜式都记下来。
她垂眼看着面前的茶杯,淡色的茶水里沉着褐色的底。
“你最近很不正常。”屈雪松先开的口。
“嗯。”
“有事情瞒着我?”
程归鸢轻轻点头。
“很严重的事情?”
继续点头。
“和我有关?”
程归鸢抬手揉了把脸,把脸埋进掌心里,疲惫地叹了口气。
屈雪松把她的手拉下来,轻声哀求:“别这样,我心里难受。”
程归鸢勉强向上提了提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