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一个来吧。
【可以生气,我现在正在道歉】
【知道过分】
【昨晚的事我不知道,但是去看心理医生是之前就约好的】
林阅微问:“之前是什么时候?”
纸张摇了摇:【周六,昨天白天】
林阅微:“噢。”她一下没联系上来这二者之间的联系。
顾砚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张,密密麻麻的,她把镜头凑得极近,林阅微吃力地看着。
【昨天我做了很多错事,不应该没经过你同意跑去马场,也不应该大庭广众之下那么轻佻,害得你形象受损】
顾砚秋:“看完了吗?”
林阅微:“看完了,下一张,你不是能说话吗?”
顾砚秋换了下一张:“怕说着说着又吵起来,先把事情理明白。”
【更不应该在场上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让你担惊受怕】
林阅微说:“你最不该的就是不该不相信我。”
顾砚秋写了一张【是】,又摆了一张上来:【我现在在努力控制了】
林阅微:“控制是什么意思?”
顾砚秋开口道:“一时说不清楚,总之我很抱歉冲动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的声音在看不见脸的情况下透着一层隔膜,疏淡冷清的音质让林阅微听得心慌,林阅微说:“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
顾砚秋:“啊?你不生气了吗?”
林阅微有些急切道:“生气,但我想看看你。”
顾砚秋:“……”
过了几秒钟,约莫是顾砚秋把外置摄像头换成了自拍的,屏幕一黑,便出现了顾砚秋的脸,局促、紧张,却努力对她扬起浅浅笑容的脸。
顾砚秋和她四目相对,不知道说什么,轻轻地毫无意义地“嗯”了一声。
林阅微眼眶有些酸,嘴上不依不饶地说:“长本事了,还学会写字了。”
开玩笑和真的生气顾砚秋还是能听懂的,抬手掖了掖耳旁落下来的乌发,温柔道:“我怕我不会说话,又惹你生气。”
“那个……”林阅微微微脸红,清了清嗓子,道,“我今天早上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我早上起来没找到你,气糊涂了,就昏了头,我也……总之对不起。”
“早上的事我没放在心上,本来就是我的错。”
“那就好。”林阅微也想拿张纸来写字了,和亲密的人说这些话让她觉得难以启齿,她别过脸,耳朵对着摄像头,“下次不要随便离家出走了,再怎么样也给我发个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