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秋默默喝饮料,不敢猜。
程归鸢面色狰狞了一瞬,恢复了镇定,说:“一盆狗血,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狗血的事。”
程归鸢女朋友住了院,程归鸢是衣不解带、片刻不离地伺候着,她这人有个毛病,谈恋爱的时候把女朋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项目组那边便不能时时去,一直都是通过通讯交流,一些实在得她到场的事情分担给了另外两个朋友,等女朋友出院,她再接手回来。
“你还记得那个高中生吗?”程归鸢问。
“哪个?”
程归鸢啧一声,撅了撅自己的嘴唇。
“噢,那个,我想起来了。”顾砚秋上回去国的时候,有个长得比较成熟的女高中生缠着程归鸢不放,还在她嘴上叨了一口,咬出了血。
“就是她。”
“她怎么了?”
“你都不知道这个小姑娘有多那什么,”程归鸢想起来恨得牙痒痒,低声说,“这孙子,她给我下药。”
“啊?”顾砚秋一口饮料差点儿喷出来。
“我女朋友不是在医院住院么,后来都快出院了,自个儿能拄着拐走走路了。我那天有个事儿脱不开身,要去开会,就留她一个人在医院里呆着。我回来的时候病房没有人,估计是出去了,我累了半天了口渴得紧,就着她床头的那杯水就喝了。”
顾砚秋猜到了下文:“你也是粗心。”
程归鸢说:“我早上还来过呢,那水是我亲自倒的,亲自放的,我回来的时候它还在那儿,我以为是她续上的。再说我那时候不是口渴么,我刚从会议上下来,连午饭都没吃。”
“你对你女朋友还真是情深义重。”
“当时是的。”
“现在没了?”
程归鸢冷笑一声。
程归鸢喝下那杯水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好歹也是混迹圈子多年的人,知道那水里被下了药,还是烈性的,当时就暴跳如雷。
那个蓄谋已久的女高中生把门关了,故意不锁上。
“发生什么了吗?”
程归鸢冷漠脸。
顾砚秋:“你继续。”
程归鸢说:“没做完,但也差不多了,反正衣服是脱完了,前女友就捉奸在床呗,没喝完的那杯水都泼在了我脸上,她拄着条伤腿一瘸一拐地走了。”
“你没跟她解释?”
“解释了,她不信,那孙子发了一些以前我不知道她是个未成年时候的照片给我前女友看,个搅屎棍,说了一万遍了我对小孩子没兴趣,好赖不知地缠着我。”
“那这小孩子呢?”
“我把她给告了。”
“项目组的事儿又是怎么回事?”
项目组的事相对来说比较简单,程归鸢被分手那几天心情不好,误工了两天,耽误了件事,这事情本来不大,补救一下补得回来,但是项目组在程归鸢忙着照顾女朋友的时候忙不过来,招了个有意加盟的新朋友,那人便接过了程归鸢当时交出去的半数工作,其他好友没告诉她。等程归鸢回去的时候,她原本的那份活儿被处理得井井有条,而她自己则接连出了小问题,组里就对她有了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