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宋是丢人丢的。
裴逸是被萌的。
裴逸看着像是个受惊的小鸵鸟红着耳尖趴着的人,眸中的笑意都荡漾开,非常给面子的哄人转移话题,“宝宝是不是明天还有个考试?”
“……”
这话题转的,原宋猛的抬头眼神万分惊恐加排斥,但他刚刚羞的脸还红红的,极为可爱可口。
原小猫这次是真炸了。
操操操。
完了,完了,完了。
他的考试即使因为某些原因比较特殊,甚至裴逸还给他开!后!门!
但是该考的也必须得考,明天就还剩最后一门地理。
妈的,这是哪门子人间疾苦。
被辫太绑走后,回来还得考试?????
“我靠——”原宋一个鹞子翻身,咕噜到一边去,匆匆忙忙拿主卧座机给管家打电话,让人送教材来。
被忽视的裴逸心情诡异的沉默了。
他下床走到原宋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凑到耳朵旁轻轻的道,“急什么,还…”
话音未落,原宋一个干脆利落的肘击,直接怼上裴逸的小腹,非常冷血无情,“滚蛋,别打扰小爷追求梦想的上进的心!”
他这还真不留情。
裴逸闷哼一声,控制不住的弯起眸子,又不知死活的揽上人的腰朝床上带,“有我在呢,怎么会让你过不了?”
他语气温和,带着一股诱哄无知小孩儿的温柔,原宋眉目却愈发冷下来。
“裴逸。”
“嗯?”
原宋刚刚匆忙套了件裴逸在老宅放着的黑色t恤,衬的他肤色冷白,被皎洁的月光一映,有种少年人清冽的冷淡。
他倚在窗边,一手随意的捏着耳朵,侧过脸看裴逸,“我听到了,那天你和教授说的话。”
裴逸站在床脚看着他。
两人呈现对角线对立,有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裴逸眉眼清隽,歪了歪头明知故问,“什么?”
原宋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裴逸,你不要再干涉我的事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需要你帮我。”
裴逸放在身后的手控制不住的攥紧,骨节弯折苍白毫无血色。
但他面上却还是带着笑,“宝宝是我的人,我保护你,帮助你,这不是应该的吗?”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在月光下越发虚幻的原宋,眸中闪过偏执和不可示人的狰狞欲望。
他才刚把宝宝从笼子中放出来,宝宝就已经开始想离开自己了吗?
一直被他保护,在温暖的港湾平安顺遂不好吗?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