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害怕起来,想叫他的名字,却在一个音节都未曾来得及发出之时,整个被他吞进了吻里。
他吻得很霸道,甚至一点儿也没有要给我呼吸的意思。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却苦于力气不大,一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他倒是淡定得很,从一开始的轻啜到后来的辗转,我的脑子整个都快被他吻废了。
几乎连天和地都认不得。
可他直到自己面上也变得通红,才舍得放开了我。
我一边喘气一边把他往外推:“你做什么!”
“亲你啊。”他居然还很坦然。
气得我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点没吐出来。
逐月面上的红晕未褪,却依旧毫不害臊:“怀阳,我从未把你当我师父看。”
我:“……”有种莫名而来的挫败感。
“……你总说要给我找个好人家的姑娘,但我只想要自己家的姑娘,和我相依为命的那种。”
我:“……”我大约是个婆婆,几百岁了都。
“……你我在一起这么久……”
我:“……”谁特么跟你在一起了?!
“……我很多事情瞒了你,对不起。”
我忽然眼角微酸。
“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逐月眉心微蹙,抿了抿唇,“说实话,你我之间,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不算合得来。但我想争取,我想在这辈子重生之际,尽全力争取一下。若是你依旧与我合不来,我也就罢了。可若是你也喜欢我,我想让我们俩都能有一个好好认识对方的机会。说是再续前缘也好,说是孽债未偿也罢。我总舍不得告诉你那些,我怕你知道了,记起来了,就会离我远去,连一丝情分也不留给我。”
我有些微微哽咽。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听见逐月向我表白。
无论是他略显紧张的神情,还是捏紧袖口的手,我都有些触动。
我不是六根清净之人,我之前对他无意也只是因为觉得自己活不长久。
但若是真有这么一个机会,我究竟是给还是不给?
他似乎也觉得自己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之后便只是轻轻拥着我,也不强求我的回答。
我在他怀抱里缩着,心里早已信了他十成十。
微微闭眼,感受着他胸前的心跳,我脑子里尽是他刚刚与我说过的话语。
很平淡,但也的的确确触动过我的心。
与他相识的一幕一幕在我的脑海中接踵而来,我回忆着他的每个举手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