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对于她身世的‘恶意揣测’,她更好奇的显然是福利院内部的那些照片是谁拍的,正规机构来拍照,总会带上自家的水印,老徐每次也都不会带人去梁殊和徐青野的房间拍,除非拍这照片的人是不请自来。
但因为事发突然,她们两个人一时间也都没什么头脑,等梁殊终于平复好自己的不悦,她想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那就是徐青野前几天的那份检查报告。
梁殊:“怎么样,到底中了没?”
徐青野还没来得及去拿,她看了眼时间,今天这个时间点大概是不行了。
“还不知道,我这两天就过去拿。”
梁殊看到网上的那些新闻也知道徐青野估计是抽不开身。
“行,对了,我出国的时间提前到后天,估计要出去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福利院的事我和楼宴之提了,他应该也会帮着处理。”
时间久了,徐青野自然知道梁殊和楼宴之更多的是利益交换关系,所以并不希望他们纠葛的过深。
徐青野面露忧色:“这样行吗?”
“没事,事情都涉及到福利院了,保不齐就连带着把我的身世都扒出来,我现在好歹也是楼宴之旗下的艺人,帮我一把对他也没什么坏处。”何况这个狗男人昨天又对他一阵索取,她这也算是适当的收点利息。
梁殊这么说,徐青野便没再多说什么:“后天几点的飞机,我去机场送你。”
“后天中午十一点,北城国际机场,你要是有空帮我回桔园拿一下我的相机,苗苗给我买了一个新的,我不大用得惯。”
“行。”
事情这么说定了,吃晚饭的时候徐青野还是没什么胃口,头昏昏沉沉耳朵,她想着她临从京鹤走之前贺敛的话,到底还是请了两天假。
她们秘书室请假都是和吴秘书请,她按流程走了请假手续,想着等贺敛回来再和他说也来得及。
但贺敛这晚却迟迟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天亮了,徐青野看见一旁仍然平整的床铺,下意识以为贺敛昨晚彻夜未归。
但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却看到了床边柜上摆放着骨瓷杯,里面还成着未喝完的水。
她光着脚跑出去,以为贺敛在,等环视了一圈却只看见家里的阿姨捧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粥放在了餐桌上。
“徐小姐您醒了,要现在吃早饭吗?我去把早餐都端上来。”
徐青野:“贺敛没回来吗?”
“先生吗?他凌晨匆匆赶回来了,四点左右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走了,小姐您不知道吗?”
不知道。
徐青野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是梦里的贺敛给她递的一杯水,手覆在她额头上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帮她盖了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