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知道自己就算不高兴,也不能闹得太僵,所以态度缓和了些,搬了把椅子坐去了靠近门口的位置。
有人和她说话,她会时不时地应上两句。
偶尔也会笑笑,只是从不走心。
中场休息的时间太长,长到那群男人似乎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谈笑间时不时暴露本性,总要杂着几句廉价的玩笑,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徐青野庆幸自己听了梁殊的话,摄像机关闭的时候一定要坐去门口。
因为你不知道那群在社会上小有地位,骨子里却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嘴里,会说出些什么。
徐青野多数时候还是会看向厅内的众人,只有当她实在不耐烦地时候,才会别过眼看向门外。
就像现在。
话题不知怎的,又绕到了她有没有谈过男朋友上,在她说没谈过后,那群人明显有些不合时宜的‘惊喜’。
那种露骨的眼神,让徐青野产生了一瞬间的生理不适。
她撇头看向门外。
也是这一眼,她发现福利院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破旧的本地出租车。
只遥遥地望过去,出租车后座坐着人,具体样貌看不清,但能看出是个男人。
男人没下车,徐青野也没挪开视线,只是漫无目的地打量着那边的动静。
出租车响起了一阵鸣笛声。
后车窗降下玻璃,里面的男人转过头对上她的视线。
隔着玻璃的模糊面容瞬间变得具体。
徐青野的瞳孔急剧缩了缩,随即愣怔在原地。
男人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凌厉的短发架在额间,会在低头的时候遮住下面平整的眉眼,三分冷漠五分禁欲,平静的像是没什么世俗欲望。
多年未见,他的相貌并未产生过多的变化。
所以徐青野只需一眼就知道那人是贺敛。
一道门槛之隔,屋内和屋外被割裂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直到沈涛的一句‘贺先生来了’,砸碎了虚幻与现实。
很显然,那声鸣笛,不仅徐青野一个人听见了。
屋内除了徐青野的所有人,都起身迎了出去,方才提到他时什么态度先不论,此刻所有人都带着恭敬,沈涛的恭敬中其实还带着有些突兀的讨好。
知道贺敛还没有付车费,直接抢先走过去多给了钱,还对司机师傅表达了一番感谢。
被一群人簇拥着的男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连眼神都没刻意收敛,有些直白地朝徐青野这边看了过来。
徐青野早就站起身了,可孤零零地站在台阶上,与那边的情形相比,着实突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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