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澜初鼻头一酸,眼里很快蓄起了泪。
她也是过了好久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的,他当初居然骗她是龟儿子的意思。
陆崇十亲她的眼睛,又哑声喊了一遍,“幺儿。”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他一遍遍将泪吻掉,而他自己的眼睛也渐渐红了。
他等这一刻,太久了。
分针转了一圈,旖旎将尽,陆崇十抱着累乏的她去了卫生间。
他要帮她洗,桑澜初忙摆手摇头,关门的时候还差点儿把他脚轧废。
陆崇十“嘶”一声缩回脚,有点儿哭笑不得。
桑澜初只把头探在外面看他,发现他的脚没事后,她把门关上,还在里面说:“谁叫你拿脚抵门。”
她语气里还带着点儿幸灾乐祸的笑意,“对不起啦。”
陆崇十揉了揉眉心,像是拿她没办法。
他倒是正经,勾着唇说:“好,我接受。”
想到刚才两人差点儿一起洗,桑澜初捂着脸“切”一声,去冲澡了。
夜深了,外面很静。
桑澜初窝在陆崇十怀里和他说着话,她头枕着他一只手臂,和他面对面侧躺着。
手指在他脸上细细摩挲着,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唇,再到下巴、下颌线,像是丈量他的轮廓。
“当时疼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
陆崇十知道她的意思,她问他换了张脸疼不疼。
她没有先问他为什么脸变了,而是先问他疼不疼。
他心被填满,过去的种种痛,一下就被她抚平了。
他亲她的手指,“不疼了。”
不疼了,就是已经疼过了。
桑澜初心里又酸酸的,有好多话想问他,但是又怕触到他曾经的痛楚。
换了张脸,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以前长得也很好看,不同于现在的英俊。
看出她的担心,陆崇十抱了抱她,轻轻说:“初初,以后我慢慢告诉你我的事,好不好?”
桑澜初抚着他的脸说:“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她一直是这样善解人意,很乖,很美好。
他有时也很庆幸,他成为了陆崇十,他终于能够有底气将她揽在身边。
陆崇十亲她,呼吸重了重,又有些跃跃欲试了。
刚才他抱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在白灯下,桑澜初才看出他脸色有点发白。
所以现在,她忙制止他,手指戳戳他的脸颊,“不行,你需要休息。”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听“不行”两个字,陆崇十冒出了一句方言,“老子好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