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拄着拐杖倒显得他是个病弱的大佬。
看着他的背影和他微瘸的腿,桑澜初咬了咬唇,走上前去扶他,“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他拒绝地很干脆,声音也很冷淡。
好心当作驴肝肺,桑澜初手收回来,心里也有了一点气,“我还有事,就不打扰陆总了。”
她说着,身子就越过陆崇十,抬手去开门。
手刚碰上门把手,桑澜初就被一股大力拉进了他的怀里,鼻子撞上了他硬硬的胸膛。
她的细腰被他大掌紧扣着,形成了一个s的弧度。
桑澜初鼻子发痛,抬头刚想叱他呢,陆崇十没给她出声的机会,猛地低下头,吻上了她。
这个吻有点像战争,谁也不服输的战争和掠夺。
陆崇十吻得很凶,他不是像在吻,而是在啃,里头还带着点惩罚的意味。
前几次他和她的吻还算得上温柔温情,这一次却是没有一点情和欲,只有凶和狠。
他的牙齿也用上了,仿佛不把她吞入肚腹誓不罢休。
桑澜初被她弄得痛,她抬手推拒他,拍他肩膀。
但她发现,她只要有一点拒绝的意思,他箍着她腰的手更紧,都快把她腰勒断了,啃她唇的嘴巴也愈发狠了。
他又犯什么病!
桑澜初气怒,当下也张起小獠牙,狠狠地咬他的唇,他的舌。
两个人像打起仗来,唇枪舌战,谁也不愿意先认输,看谁先占上风,看谁先抢到红旗。
但男人女人有时候也很奇怪,明明是争夺高下无比凶猛的吻,但吻着吻着就吻出别样的情感来。
或许是荷尔蒙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在作祟,这个相杀的吻渐渐变了味道,四瓣唇相贴,吻得越来越柔。
安静的茶室里只有男女微喘着气的声音,和呼吸声。
桑澜初闭着眸长长的睫毛轻颤,陆崇十啄吻着她纤细的脖颈,渐渐往下。
肩头的细肩带摇摇欲坠,将要落下时,桑澜初才回过了神。
她睁开眼,眼里氤氲氲的,脸颊粉粉的,唇也肿了,口红也花了。
她轻一推陆崇十的胸膛,看着他,慢慢地将跳得非常快的心镇定,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陆崇十呼吸有些重,还在微微喘着气,不能再看她了,他闭了闭眼。替她将衣服整理好,他轻轻地拥着她,像是等什么在缓缓平静。
他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说,我死了,你是难过还是开心。”
绕了一大圈还是这个问题,桑澜初不懂陆崇十为什么一直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又没出事,他也没死。
而且,刚才两个人的吻,使得她心里现在乱得很,哪有心思去回答他这个问题。
“你很无聊,也很烦哎。”
桑澜初推推陆崇十,垂着眸掩饰自己心里的不自在和古怪感,“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