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速很慢,情绪平静,似乎在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田沁,我这辈子,从没有求过人。”
“现在,我求你告诉我,五年之前,你知不知道她是谁。”
田沁把手放到风衣口袋中,指尖用力地扯着薄薄的布料。
塑料袋左右摇摆的声音越来越大,感觉一阵东风再次吹过,它就要飘了过来。
田沁心想,到底是谁这么没有道德乱扔垃圾,搞得这里这么吵。
“我知道。”耳边的声响杂乱,她听到自己有些不耐烦地说。
江昭诚的指尖无声地抵着她下颚线的轮廓,听到她这么果断干脆的回答,蓦然僵了僵。
“她是谁?”江昭诚固执地问。
田沁仰头,眼中不解:“池部啊,你的母亲。”
她用手推了推江昭诚的手肘,想让他将手拿下来。原本以为还要耗费一些力气,意外的是,田沁才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臂,他便立刻弹开般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田沁没由来的一阵恐慌。
“我不想再继续骗下去了,很累。”
她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这么聪明,想必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一下。”
江昭诚的眼底突然亮了一下。
“我曾经告诉过你的,江昭诚。”田沁抬头看他的时候,江昭诚已经又恢复了淡漠,“不过你可能已经忘记了。我妈妈死于一场水害,她消失在一片江河里。后来,上面派人慰问,其中就有你的妈妈,也就是池部长。”
“直到上大学后我才知道,原来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女人,竟然是你的母亲,所以我就忍不住地接近你。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们恋爱了。”
田沁不想将自己对池曼的感情说得意图不堪,于是很是含蓄。但是她知道,江昭诚明白的。
令她意外地是,江昭诚并没有恼怒。
甚至他的表情依旧清冷,只是这样淡淡地低头看了她一眼。
“所以,这跟我们分手有什么关系?”他歪头,皱了皱眉。
田沁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场景她在梦中演习了无数次,结局无非都是江昭诚怒不可遏地离去。
但是没有一次,梦中的江昭诚会冷静地说出这样的话。
所以田沁有些无措,她只得磕磕绊绊地现编着跑偏的场景台词。
“我,我当时就说了,我不爱你啊。”
那个下着绵绵细雨的下午历历在目,田沁轻飘飘地说:
“我不想继续在在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身上装□□得不行,真的很累的。而且,池曼阿姨对我们村的人都有恩……你就当作是我良心发现了吧。”
“不爱?”江昭诚突然笑了。
“好,那我们整理一下,田老师。”
江昭诚的眼神变得锐利地危险,他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掰着白皙修长指头数着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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