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其他老师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句话回绝。
“他想清楚会自己回来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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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
什么时候才能想清楚。
穆嘉翊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
他每天昏天暗地地躲在那间空旷又幽深的大房子里睡觉,睡醒了就叫几家自己喜欢吃的外卖吃点东西。
可从前无论多爱的餐厅,吃起来却味同嚼蜡。
他很惊讶,自己竟然也有对吃提不起兴趣来的一天。
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想时忧。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前,端详着对面被他精心打理的照片墙。
寥寥几张照片,全是关于一个女孩。
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加入新的。
这个时候,一个想法就急不可耐的冒出头——他想见时忧。
他清清楚楚地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在喧嚣,在呐喊,在撕裂般地大吼大叫。
一开始他会把错误全部怪到自己身上。
都怪他弄丢了小布,现在好了吧,时忧也不要他了,把他给丢掉了,他又成了一条没人疼没人爱的流浪狗。
后来,听易驰生说,他爸和他妈终于离婚了,他妈在百忙之中过来打官司,时忧被判给他妈,易驰生被判给他爸。
他那一刻知道了,时忧不是生气,她就是单纯想走,单纯要离开,她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这样一想,他就开始怪时忧。
他不服气,不甘心,为什么时忧不守信用,要这样无情无义地把自己一个人丢下不管。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谁也不怪了,怪老天。
他心想,小忧,天若有情,不该让你我分开。
穆嘉翊就这样想着,矛盾又无聊地度过一个又一个失眠的夜晚。
直到一天,大雨倾盆。
那不是春天最常见的绵绵细雨。
春季已逝,夏天将至。
这声声哗啦哗啦的雨声就是春夏交接的纵横曲。
穆嘉翊面无表情地蒙在被子里,突然,浑身一激灵——
他的花!
他在学校里被时忧拿走之后还剩下的的两盆花。
在阳台相依为命、野蛮生长的向日葵和长春花。
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管过了。
它们不会被这一场暴雨浇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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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忧离开之后的一个月,易驰生已经不常回教室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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