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懂,真的要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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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游乐场那天大家玩得太嗨,心还没收住,回学校上课之后个个都是叫苦连天的。
时忧也好不到哪儿去。
某人一语成谶,她神经过于兴奋,最近总是入睡困难,直接导致她上课犯困的现象越来越严重。
而问题的始作俑者穆嘉翊,义正辞严地保证会对她“负责”,每天晚上雷打不动打来电话哄睡就算了,在时忧课上小鸡啄米的时候还会威胁——
“你要是敢睡,我就牵你手。”
这句话传到时忧耳边简直是恶魔之语,她腾地一下就清醒了,瞌睡虫被赶得一干二净,吊着最后一口气聚集好精气神。
谁知道穆嘉翊上课上到一半会不会乱来。时忧在心里嘟囔,要她看,他根本就不是想帮忙,就单纯想占便宜。
坚持了大半节课,总算熬到大课间。
时忧在笔记上写下最后一个符号,一撒手,闷头埋在手臂间睡着了。
迷迷糊糊地感受到身边人手伸过来,穿过她腹前,去桌肚里掏水杯。
用最后一点意识开口,音色软稠,“别弄得太烫了……”
穆嘉翊起身前故意捏了捏她埋在手臂下的脸,表示自己知道了。
宋熙西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转头,讨好着笑,“翊哥也帮我装一杯呗?”
若非有事相求,宋熙西是绝对不会喊他一声“翊哥”的。
穆嘉翊眉心跳了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轻地蹙了下眉,“腿长着是来干嘛的。”
撂下这么句话就走了,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
“嘴真毒……”宋熙西讪讪收回手,默默腹诽几句。
谁给她的勇气去差使穆嘉翊做事,放在以前给她一百二十个胆子也不敢提出来吧。
——不对,穆嘉翊干嘛对时忧那么好?
宋熙西一肚子疑惑,不知所云地转了转眼珠,看时忧睡得正熟也没打扰,为她拨了拨头顶的呆毛,又转回身子。
懒得细究了,可能这人对同桌就是有点双标吧。
在教室睡觉并不踏实,时忧做了个锥心刺骨的噩梦,后劲很大,醒来还有一种窒息感。
手边的计时器显示也就过了五分钟,她却感觉比一辈子还要漫长,具体内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她摇摇脑袋甩掉混沌的意识,沉重地抬起头,一大沓不知什么时候盖上的试卷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纷纷扬扬地散落。
“什么鬼……”她哀怨地一张张捡起,“我才睡了多久,又发了这么多?”
忙着分发试卷的温芙正好从她座位边经过,笑着帮她拾起,“要期末了嘛,就是这样的,各科都开始发力。”
时忧苦笑着道了谢,伸伸懒腰,这下彻底清醒了。
期末,这两个字听起来都像是噩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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