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名字太久没有出现在生活中,时忧倏然一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是他们爸爸。
“你没和他动手吧?”她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句话果然戳中了易驰生的想法,他捏紧一个空的易拉罐,铝材包装瞬间随着“滋啦”一声扭曲变形。
寸头少年没好气地砸进垃圾桶,“我回来他正好要走,算他好运。”
“那就好。”紧绷的心落下,时忧瞬间松口气,“王嬢嬢说他和小区里几个大叔一起跑顺风车,一天到晚都在外头待。要是下次再突然回家,你也千万别和他动手,听到没?”
“为什么?”易驰生不服气,“你是没看到他的样子!哪个当爹的像他这样不务正业,喝酒赌博样样都沾!”
“好啦好啦——”时忧知道他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心态就瞬间乐观起来,“别想着这件事嘛,我们一起收拾。”
易驰生甩开她的手,神色不耐。
她姐一向吃软不吃硬,从小就知道对他摆脸色,怎么一提起易保万就低眉顺眼。
纵使心有不满,但易驰生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一言不发地和时忧一起收拾易保万留下来的垃圾残骸。
气氛安静得恰到好处,老旧居室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装修,稍作整理又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时忧打心眼里把这里当家。
只要她和易驰生能够一直安稳生活下去,也就不希求再从父母身上获得温暖和爱了。
她弟现在不懂这个道理,以后也会懂的。
-
十月底,桂花飘香。
都说渝城四季不缺花:春有栀子、夏有黄桷兰、秋有桂花、冬有腊梅。
在明丽的色彩与四溢的香气下,生活在渝城是极其幸福的,就连枯燥乏味的升旗仪式都愉悦起来。
宋熙西不明白,周一早晨所有人死气沉沉、昏昏欲睡,光是站着都快要倒过去了,时忧还板板正正立直身体,昂着小脑袋听台上的年级主任讲话。
宋熙西戳了戳她的后腰,“诶,你不困啊?”
“……痒!”时忧站在她前面,没回头,轻轻把她手打下去,“最近睡眠比较好。”
“易驰生又和我闹别扭呢,家里清净多了。”
家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再小再小的事情都能产生矛盾,同处一个屋檐下却给也不肯低头,又在之后的某一天,自然而然地重新化冰和好。
时忧从小到大和易驰生吵过的架不说百次也有十次,早就没心思哄他,更何况还是因为针对易保万的观念不合。
宋熙西问了两句,很快被时忧满不在乎地搪塞过去。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