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途深换好衣服,走到大门口,老板的声音传来:“不行不行,我的钱就不是钱了?顾宇你别以为酒吧非你不可。”卫途深探出身子,看到ike和老板一同站在外面。
ike的真名叫顾宇?看这样子,是预支工资失败了。
卫途深默默缩回身子,靠在门边的墙上,心里很是纠结。想了想ike帮他介绍兼职,又想到ike平日里对他的照顾,他还是决定借钱给ike。
再偷偷探出头,老板已经走了,ike还在门口。
卫途深想了想,向ike走去
ike借钱后的三天,都没有出现在酒吧。借条那天晚上ike就借用了酒吧的纸笔写了,签名处确实是顾宇,他的真名。卫途深把借条给了顾石,顾石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说知道了。
“来来俩,认识一下,这是酒吧新的调酒师,应浩。”酒吧还没到时间营业,老板拍拍手招呼大家认识新同事。
“叫我阿浩就好。”应浩高高胖胖的,长得一团和气。
卫途深愣了愣,不由问道:“那ike呢?”
这话当着新同事的面问,其实不算礼貌。卫途深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心跳如擂鼓。
“哎?你不知道?ike早就辞职了,老板让他工作到这个月发工资,他连这个都没有做到,前几天就没来了,走之前还想问老板借钱,老板看在他是老员工的面子上,多给他支了一个月的薪水。”卫途深和ike关系那么好居然不知道,小陈比卫途深还诧异。
“那那ike的工资呢?”卫途深太阳穴突突直跳。
“人都不来了,哪来的工资。”小陈更是莫名其妙。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赶紧去做准备工作准备营业了。”老板板着脸对员工说,又笑呵呵地拍了拍阿浩的肩膀,“好好干!”
只有卫途深愣在那里。
许久之后,卫途深拿起手机拨打了ike的电话,无人接听。
卫途深握着手机,心里不知该作何滋味。
不知谁打翻了厄运的多米诺骨牌,接二连三的事发生在顾石和卫途深的周围,应接不暇。
“我中午想吃红烧鸡翅、萝卜丸子、鲫鱼汤。”卫途深躺在医院的床上,脸颊肿的老高,左臂的擦伤有二十公分,还翘着崴了的脚。这丝毫不影响他指挥顾石。
顾石还在削苹果,闻言斜了卫途深一眼。
护士给卫途深换完药后卫途深就躺下了,一只手枕在脑后一只手拿着削的光溜溜的苹果啃起来。
他看着窗外,树木茂盛,等待着迎接夏日。
“我是不是有点傻。”卫途深眯着眼冒出这么一句话。
“是。”顾石毫不留情地回答。
记忆回到三天前,卫途深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后就因为失魂落魄没有看路被门口驶过的车撞了。好在车速不快,卫途深也很快被送到医院。
顾石接到医院来的电话的时候,刚刚做好糖打蛋等着卫途深回来,待到医院说清楚卫途深的情况后,挂了电话才发现脚底躺着糖打蛋的尸体,脚背上被热气腾腾的糖打蛋烫的火辣辣的疼,但是刚刚因为太紧张都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