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废了,那接下来不是把江家拱手让人吗?好歹已经诞下子嗣。
于是之前对白语那儿子兴致缺缺的两父子,这会儿倒是视为救命稻草,跟命根子一样态度大变。
白语心中冷笑,但自然不会放着白白送上门的好处不要。
不过江洛从此以后脾气越发古怪易怒,心性变得敏感自卑,伺候的下人有时候不知道怎么一句话就会戳中他的痛脚,接着大发雷霆,这让近身之人苦不堪言。
这天江洛正在白语房里逗儿子,夫妻俩聊着闲话,突然江洛就想起他出事之前的两天,出门时白语说的那些气话。
然后整个人跟疯了一样,把儿子往旁边丫鬟手里一塞,便上去掐白语的脖子‐‐
&ldo;是你,全是你害的,你这个乌鸦嘴,祖母出事前也是你多嘴,当初丫鬟们都听见了,我以为是意外便是迁怒于你也没有真正往这边想,还有母亲,出门前你也说了类似的话。&rdo;
&ldo;以前你姐姐说你乌鸦嘴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明白为什么你一在她面前嘴臭她就会半途抽你了,原来如此。真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都是你害的,我杀了你。&rdo;
白语心里一阵慌乱恐惧,虽然江洛所猜测还有出入,但已经很接近事实了。
她现在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这个能力是她唯一的保障,绝对不能让江洛发现,若干让他知道是自己害他至此,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可现在她被掐着脖子,一句话说不出来,便是想用能力反抗都不行。
眼见吸入空气越来越少,头越来越晕,眼中布满血丝,连白语都以为今天怕是得命丧于此。
突然一股巨力传来,江洛真个人飞了出去,砸碎了一张桌子。
白语终于像窒息的鱼回到水里,贪婪的吸了好几口空气,这才抬头望去,是她姐姐白绮。
这会儿白语也顾不得面子尊严了,连忙哭喊道:&ldo;姐姐救我,江洛他疯了。&rdo;
江洛也站了起来,怨毒的看着白语,回头对白绮道:&ldo;绮师妹你别管,这个毒妇,害死了祖母与母亲,还害得我沦落至此,她就是个乌鸦嘴你知道吗?但凡说过的坏事都会灵验。&rdo;
&ldo;留着她始终是个祸害,你不是也讨厌她吗?今天我就杀了她,责任由我江洛来背。&rdo;
满以为这么说,凭白绮对白语的恨意会乐见其成,但白绮却直接把他拎起来,抬手就是几巴掌,内力之下直接扇出了两颗牙齿。
这才把人扔给江淮:&ldo;让你哥哥在外面清醒一下。&rdo;
江淮张了张嘴,其实他觉得兄长这会儿虽然癫狂,但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白语身上真的有些邪门。
但一想到先前师姐的引导,便瞬间明白,师姐心里未必不清楚,有可能还知道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