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晏天痕一带就是这么多年。
“七——”
“你弟弟练了阴鬼宗的功夫,杀了天云宗的少宗主,吸了他的气,炼了他的魂,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如今整个东洲大陆上的所有天字级别的宗门,全都已经派了门内弟子追杀他,悬赏三万上品灵石,你若是知道他在哪儿,定不能藏着掖着,这可是为天下除害。”
“六——”
“蔺玄之,他走到这一步,你以为是为了谁?这世上所有人都能厌恶他、看不起他、甚至想杀了他,但只有你,没有这个资格!”
“五——”
他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咬着牙切着齿,缓慢而寒意十足地问道:“晏天痕,我只问你一遍,冷寂雪究竟是不是你杀的?”
“四——”
“哥哥既然说是,那便是了,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还非要多此一举问我做什么?”
晏天痕的背脊始终直挺,宛若一棵孤立傲岸了千百年的寒松劲柏,倔强而孤独。
他从不屑与解释,也从不会解释。
所以任由别人往他身上泼脏水。
“三——”
“晏天痕小腹和肚脐之处,一旦发热或发功,便会出现一副封印图,和我在掌门那里曾经见到的封印图,一模一样,别无二致,他大概便是掌门要找之人。”
不,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晏天痕身上最大的秘密,说出去,便会给他带来灾难!
然而在记忆过往之中,蔺玄之却根本无法改变自己的选择。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将这个恐怕整个世界上唯有他知晓的秘密,对着一个心怀叵测的伪君子,倾吐而出。
“二——”
“哥哥……你曾说过,答应我一件事的……”
“一——”
“杀了我……你行行好,就疼我这一次……杀了我吧。”
十声数的倒计时结束,这代表着这场比试胜负已分,但并不意味着整场比试就此结束。
霸天武道馆的规矩素来霸道,比武输的那一方,若是十声数内没跪地求饶,也没人拿出足够的银两来赎人,获胜的那一方完全可以一脚把他的脑袋给踩爆——
如此一来,胜方得到的银子将会更多。
很显然,蔺玄之的敌手是想拿这笔钱的。
只见他的拳头已经高高抬起,强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遒劲,已经能听到骨节碰撞摩擦的咔啪声。
气氛一时紧张到极点,眼看着这最后一拳头就要砸在蔺玄之脑袋上……
“等等!别打别打,我给钱,我拿到钱了!你们快停手啊啊啊——!”
一道粗嘎难听的嘶吼声从门口传来,这一声像是平地上打了个空雷,一下子在人群炸开,显得格外突出。
然而却又叫停了即将到来的杀伐,那个获胜者松了拳头。
人群里响起了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