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他折腾了一夜,瞳兮天快亮时才得了一点儿时间睡觉,才迷迷糊糊的时候,便听见江得启的声音,仿佛是在唤天政帝上朝。
天政帝窸窸窣窣的自己穿了衣服,刚要抱起瞳兮,却将她仿佛被虫咬了一般的惊恐,&ldo;我,我不要出去。&rdo;这种狼狈不堪的样子,瞳兮实在不愿在光天化日下被人看见。
天政帝停了动作,独自离去。
瞳兮听着岸边的报更声,已经是卯时了,看来天政帝的早朝算是迟到了,怪不得走得那般匆忙,只留下她自己悔恨,衣裙已毁,她可怎么回去,更何况她在禁足期,大白天被人发现,又是一番麻烦事。
瞳兮本身就疲惫疼痛得紧,所以就迷迷糊糊的半晕半睡了过去,直到听到有人唤她。
&ldo;瞳兮,瞳兮,你怎么还在这儿?&rdo;
瞳兮睁开眼却发现是天政帝正拍着自己的脸,&ldo;皇上。&rdo;瞳兮挣扎着起身。
&ldo;你一天都在这儿?&rdo;
&ldo;嗯。&rdo;瞳兮将被子拉高,点了点头。心下也庆幸天政帝回来了,不然她只能裹着毁坏的衣服,摸黑回去了。也不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彤辉宫上下闹翻天没有。
&ldo;江得启,去取些饭菜来,顺便带一碗米浆过来。&rdo;天政帝朗声道。不久就听见船桨拨水的声音。
&ldo;臣妾衣衫不整,还请皇上……&rdo;瞳兮咬咬唇。
天政帝挑挑眉,并不开口,反而还在船头坐了下来,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瞳兮,看得她发麻,这种眼神和氛围都极端的诡异。所以即使再不会聊天,瞳兮还是憋出了一句话,&ldo;皇上会游泳?&rdo;
天政帝眼光这才从瞳兮身上撤了去,&ldo;小时候经常在太液池游泳,很多次都被我母后抓住责罚。&rdo;他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嘴角还噙起一丝笑容。
瞳兮心里一动,看来以后要多跟天政帝聊他的母亲德章太后,他提起来的时候仿佛心情会好很多。
&ldo;德章太后会怎么责罚你呢?&rdo;瞳兮有一丝好奇,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也被人责罚过。
&ldo;还能罚什么,背书呗。&rdo;天政帝撇撇嘴,仿佛在回忆他母亲毫无创意的责罚。
瞳兮看了暗自记在心上,今后如果自己有了孩子,可不能光罚他抄书,得想点儿别的法子。
&ldo;你呢?令狐进是不是也罚你背书?&rdo;天政帝开口,那语气好似在说令狐进也没什么新鲜的措施。
瞳兮笑了笑,&ldo;臣妾的父亲从没责罚过臣妾。&rdo;她一直很自豪,每一件事她都做得力求完美,只会比她父亲母亲的期望更高,所以从没被责罚过,面对她的那些兄弟姊妹被责罚时,她总有一种优越感,总觉得自己平日里那些辛苦与努力都是有回报的。
天政帝愣了一下,那眼神里并没有瞳兮所望看到的羡慕,或者期望的赞赏,反而是一种惋惜。
幸好江得启回来得快,瞳兮怕自己又该冷场了。天政帝将食盒拎了进来,瞳兮听到划水声,看来江得启又离开了。
&ldo;臣妾的衣服毁了。&rdo;瞳兮急声道,江得启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ldo;嗯,明天朕让江得启给你送过来。&rdo;
天政帝取了米浆,递给瞳兮,她只好将一只手从被子中伸了出来,难免被子就滑到了她的腋下,露出雪白的臂膀和锁骨。
她的手刚握住碗便差点儿打翻,因着掌心昨夜被指甲给戳破了,一遇到热碗,便觉得疼痛难忍,所以碗差点儿翻了,还好天政帝眼明手快。
&ldo;朕来吧。&rdo;
瞳兮松了口气,赶紧将手缩回被子里,总觉得天政帝的眼神不太对劲。她可受不了第二次了。
四周静得吓人,瞳兮只能就着天政帝的手饮了一口米浆,一日未沾米水,喝点儿米浆最是暖胃,让人舒服。她眯着眼睛,又享受了一口。虽然有点儿不习惯天政帝的伺候,但是瞳兮不得不承认,有时候他柔和起来,相处起来也十分的愉悦。
瞳兮从没想过,有一日天政帝能这般喂她喝米浆,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接着天政帝有喂了一块桂花芙蓉糕给瞳兮,她轻轻的嚼了,可是天政帝的手并没有缩回去,那粘着桂花糕粉末的手指就那么伸在瞳兮的嘴边。
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瞳兮不得不根据他的示意,将他手指上的粉末给舔了,觉得这个动作y猥得紧,动了动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这种氛围,便被天政帝又塞了一口糕点。
她认命的将那粉末吮了,然后快速的开口,&ldo;臣妾用好了。&rdo;
天政帝才停了手,趁他收拾餐盒的时候,瞳兮将昨夜穿过的肚兜拿了过来,她所有的衣服里就只这个还是完整的,其他的在她被湿淋淋的救上船时,因着难脱,都被天政帝撕坏了。
不过对瞳兮来说也聊胜于无,总比赤sheno体的好。却不料她穿了那粉色肚兜后,风光越发的若隐若现,比她光溜着身子更为来得魅惑。
瞳兮感觉天政帝从背后抱住了自己,那呼吸越来越热,&ldo;皇上,臣妾……&rdo;
只是她没得选择,天政帝用她的腰带将她的手捆在上方,瞳兮便觉得先前的那一丝丝温存仿佛都是为了映衬这后面的冰冷。
只是还好,还好他这晚要得不多,瞳兮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起床。在风暴停止后,她蜷着身体,双手紧握,双眼紧闭的侧着身子面向天政帝,并不敢背对着他,这是大大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