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假装听不懂秦萱的话,只把墨菊的吩咐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定远侯方才已经派人去隔壁屋子重新提审了另外几个,和秦耀问出来的一般无二。
&ldo;老二,休妻吧!&rdo;定远侯叹了口气,平静地说,&ldo;至于二丫头……就说她得了病,把徐家的亲退了,送到家庙关上两年,何时把心境磨平了何时再放出来。
秦昌一愣,眼中现出挣扎之色。
萧氏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求道:&ldo;侯爷,不可呀!休了我没关系,萱儿只有十五岁,她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呢!&rdo;
她急急地奔到秦莞跟前,恳求道:&ldo;莞姐儿,我知道你是个心善的,就当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帮你妹妹求求情,可好?&rdo;
秦莞抿了抿嘴,问:&ldo;我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烧了一方居?&rdo;
提到这个,萧氏突然顿住。
秦萱似是想到什么,面上一喜,道:&ldo;母亲,说出来吧,只要您说出来,他们绝不敢休了您,更不敢毁了我!&rdo;
&ldo;闭嘴!&rdo;萧氏喝住她,&ldo;没有其他原因,不过是姐妹之间争风吃醋,是萱儿做得太过了,莞姐儿你大人大量,别跟她计较……&rdo;
她说话时一直扯着秦莞的裙摆,险些把秦莞扯倒。
秦耀把秦莞护到身后,用平淡的语气说:&ldo;不必多言,如此德行有亏的秦家女断不能嫁出去,来人,照父亲说的办。&rdo;
&ldo;是!&rdo;家院抱拳应下,作势上前拿人。
&ldo;你们敢!&rdo;秦萱抹掉眼泪,硬声道,&ldo;实话告诉你们,我是替贤妃娘娘办事的,看谁敢拿我!&rdo;
&ldo;萱儿,不许胡说!&rdo;萧氏冲过去,试图阻止她。
秦萱先一步躲开了,&ldo;母亲,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rdo;
她看向秦莞,骄傲地扬起下巴,&ldo;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烧了一方居吗?不怕告诉你,烧一方居只是附带的,其实我是想找一样东西,贤妃娘娘要的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秦莞问。
&ldo;一份手札,你母亲的手札。&rdo;秦萱道。
萧氏颓然地坐到地上‐‐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不够小心,叫秦萱听了去。
她该知道的,秦萱向来自诩聪明,却又虚荣至极,她为了压过秦莞巴不得攀上贤妃这个高枝儿。然而她又眼皮子浅,贤妃不过许给她一个稍微好点的婆家,她便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
只是秦萱到底年轻,只能看见眼前的利益,并不懂得古往今来为虎作伥哪能有什么好下场?
她自己已经踏入局中,骑虎难下,没想到如今女儿也搭了进来。
这一刻,萧氏满心的计谋都使不出来了,心下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