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似笑非笑地说:&ldo;三弟妹这是亲眼瞧见了?可否跟我说说,怎么打才叫&lso;要死要活&rso;?&rdo;
姚氏冷哼:&ldo;你少避重就轻!&rdo;
&ldo;再说了,若没人往外传,外面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咱们府里的事?&rdo;秦莞勾了勾唇,朝着梁老夫人躬了躬身,&ldo;母亲放心,我院里的人都向着我,也是护着小四郎的,没人往外传。至于其他人……媳妇就不敢保了。&rdo;
姚氏一听,顿时拍起桌子,&ldo;你这话什么意思?&rdo;
秦莞笑笑,低头喝茶。
拍吧拍吧,拍得越大劲越表明你心虚。
梁老夫人没训秦莞,反而瞪向姚氏,&ldo;不会说话就闭嘴!&rdo;
姚氏气愤又委屈,明明是在讨伐秦莞,怎么她反倒成了挨骂的?
秦莞愉悦极了,恨不得哼一首小调才好。
梁老夫人看似耳根子软,实际再清醒不过。她可以不喜欢梁桢,却依旧把他当成梁家的继承人培养;她可以不重视小四郎,却不允许秦莞这个&ldo;外人&rdo;欺负。关上门吵得再凶她都可以偏着心处理,只是若到了外面,任何伤及梁家体面的事她都不会容忍。
可惜了,姚氏这个指哪儿打哪儿的枪尖子,永远想不通这样的道理。
眼瞅着她败下阵来,崔氏只得暂时褪去那张佛系的面皮,装腔作势道:&ldo;大嫂想来没明白三弟妹的意思,她不是笑话你,更不是威胁你,只是想着府里人多嘴杂,唯恐有人乱传……&rdo;
秦莞笑笑,说:&ldo;传吧,把事情完完整整地传出去了才好,千万别说两分,藏三分,再夸大五分,也叫人知道知道我到底是在教育儿子,还是在虐待他。&rdo;
梁老夫人一愣,皱眉道:&ldo;老大家的,你这是何意?&rdo;
不用秦莞说话,清风便上前不急不缓地把当日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梁老夫人面露恍然之色,&ldo;原来是这样。&rdo;‐‐不管她是真信还是假信,既然说了这话,就代表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别再说了。
崔氏和姚氏急急地交换了个眼色。
又是姚氏跳出来打头阵:&ldo;母亲,您瞧,媳妇也只是听了两嘴,没成想是这么回事。那个,媳妇这不也是关心小四郎么,您千万别觉得我是为侯府大郎君的事心存怨怼……&rdo;
‐‐她故意提起秦耀,就是为了让老夫人想起那天受的气,继而迁怒秦莞‐‐哪怕让她挨顿骂都好!
崔氏瞅了秦莞一眼,直白道:&ldo;恕我无知,从未见过哪家出嫁的女儿和娘家兄弟拉拉扯扯的,还挑拨着继子替自个儿出头。&rdo;
‐‐梁桢可是梁老夫人的逆鳞,崔氏明里暗里地编排他和秦莞,这一招不可谓不狠。
果然,想到梁桢那日口口声声对秦莞的维护,梁老夫人面上又现出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