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琼在世时教过她机括之术,母女两个还约定了几条暗语,都是与雨天有关的词句,不同的暗语对应着不同的位置和步数,秦莞拿不定主意是哪个。
&ldo;能不能都试一下?&rdo;
秦莞摇了摇头,&ldo;以我母亲的手法,哪怕偏上一步,里面的东西都会毁掉。&rdo;
&ldo;我母亲也是。&rdo;梁桢无奈地笑笑,&ldo;娘子且都念一遍,我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rdo;
秦莞点点头,一边念一边按照记忆中的样子前后左右地踩着步子。
&ldo;冷落闲门,凄迷古道,烟雨正愁人。&rdo;
向左五步,向前四步,向右五步,立定之后正对着一丛枯草。
&ldo;长记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rdo;
前六,左六,再左……再走就踩到石壁上了。
&ldo;二月和风到碧城,万条千缕绿相迎,舞烟眠雨过清明。&rdo;
前七,左七,右七,面前是一块平整的大石。
&ldo;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rdo;
念到这句时,梁桢心头一动。
秦莞站定,看到一条三缝,&ldo;枯草、山石、缝隙,你觉得是哪处?&rdo;
&ldo;一川烟草。&rdo;梁桢笃定地说,&ldo;你还记得我给你的那把小木剑吗?我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字条,是母亲留下的,写的就是贺公的这句词。&rdo;
秦莞沉吟片刻,说:&ldo;我突然觉得……这里既然只有母亲和丹大娘子知道,她们又分别告诉了我们,是不是就代表想让我们合力解开这个局?&rdo;
梁桢挑眉,&ldo;如果你称她一声&lso;阿姑&rso;,想必母亲会更乐意。&rdo;
秦莞白了他一眼,&ldo;你先改口叫岳母吧!&rdo;
梁桢当即扯开一个笑,朝着洞口作了个揖,&ldo;岳母在上,小婿给您见礼了,以后莞莞便交由我照顾,您就放心吧!&rdo;
秦莞想笑,却不由红了眼圈。
梁桢抱着她,低声哄。
秦莞吸了吸鼻子,抬脚踹向那条石缝。
梁桢挑了挑眉,这么粗暴?
就是这么粗暴。
秦莞一脚下去,坚硬的石块像豆腐似的陷了进去,露出个一尺见方的孔洞。
孔洞里空空如也,秦莞并不奇怪,拿棍子往左右两边戳了戳,果然别有洞天。
梁桢拉住她,自己把手伸进去,从左边的深洞里掏出一个牡丹花纹的小木匣,又从右边的深洞里掏出一个梅花花纹的,都是一尺多长,设着机关。
秦莞看着那个牡丹木匣,视线变得朦胧,这就是她久寻不见的那个,当初就是为了它萧氏才和她撕破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