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你不认识的哥哥。”陈逢喆转头看了下车窗外,“你还没见过他呢。”
她见过梁宴的,所以那个人就不可能是梁宴了。
阮听雾丧气地垂下睫毛,应了声好,低着头百无聊赖地拨手指。
不知过了多久。
副驾驶的门忽然被拉开。
她知道是那个没见过的哥哥来了,顿了顿,抿着唇抬眼,准备礼貌性地叫一声哥哥好。但那句话就那么被堵在了喉咙里。
男人低着眉,眼睑锋而利,偏黑的瞳孔里映了些细碎的光,大手不驯地拉着车门,白色西装上一丝褶皱也没有,恰好掀眼朝她看了过来。
两道目光第一次正式又短暂地交汇。
阮听雾心脏超负荷地运作着,半秒后,不敢再继续看下去,偏移开目光,后知后觉地补了句哥哥好。
下一秒,前方传来梁宴散漫腔调。
“整天哥哥哥哥的,不记得我名?”
第5章
阮听雾心里像绷了根弦,慌张又紧促,立即摇头道:“记得的,”她抿了下唇,手心紧张地出了汗,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喊道:“梁宴哥哥。”
轻抬眼睫,梁宴咬着烟闷笑着应,斑驳不清的碎光落到脸上,举止谈不上正经,有种浪荡的痞劲。
陈逢喆发动汽车转头看了眼梁宴,知道他这是在帮程砚的忙。因为前几天程砚和他们几个说过,他妹妹以前其实挺鲜活的,也爱说笑,但因为家里原因人变沉闷不少,如果没事就多逗她两下。
思及此,他扯笑道。“我他妈还以为你不乐意坐我车呢,大少爷真是屈尊啊。”
梁宴将手搭在车窗上扯下唇:“知道屈尊就好,车开稳就行。”
陈逢喆乐极:“梁宴你怎么不抽烟啊?”
梁宴:“明知故问,”他抵了抵下颚:“你是嫌程砚中午那酒还没把我灌醉?”
阮听雾低头抹了抹手上的汗,耳朵捕捉到程砚两个字,愣了愣神,意识到梁宴没抽烟好像是和她有关,整个人七上八下地像在走独木桥,但对岸站着他,她唇微不可察地往上翘了点。
陈逢喆笑了笑,“笑死了,程砚今天灌你酒那阵仗,我他妈真是服了。”
陈逢喆抽空看了眼梁宴,暗嗤道,这人什么时候怕过程砚,明明就是不在未成年小孩面前抽烟罢了。梁宴就是这样,出生在京南世家,素养都是刻在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