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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附近这片民居多是战前遗留下,虽然比不过新式豪宅那样敞亮,但也不差,独立院落,红砖小楼,背靠郊野公园,环境极为清雅。
庄太初偶尔会过来,多半会选择又生不在时,只是时间长了,难免撞见。
她有些许尴尬,“我来看阿婆。”
“阿婆推囡囡出去玩了,刚出门。”又生侧身让她进来,随意道,“坐,想喝茶自己泡。”
话毕,她拾起沙发上的剧本,继续翻看。
两人互看不顺眼,却又因为阿婆不得不见面,像今天这样没吵架,实属难得。
庄太初独自坐一旁,偷偷打量又生,听讲她和叶令康离婚时,庄太初幸灾乐祸,甚至迫不及待想去看看她哭哭啼啼弃妇模样,哪知一看之下,大失所望,她仍如寻常,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叶令康赠你浅水湾大屋,放着大屋不住,改租房,生完囡囡,脑子坏掉?”庄太初环顾四周,十分不解。
“要你管。”又生怠懒理她。
庄太初悻悻,随即似想明白,恍然道,“是自尊心作祟?”
“你很烦。”又生合上剧本,“再多讲,别怪我不留面,扫你出门。”
见她看剧本,庄太初探头看一眼,好半响才道,“听讲你带存仔拍戏?”
又生头也不抬,只嗯一声。
庄太初犹豫,向她身旁挪,“你看。。。我能不能拍戏?”
“你拍戏?”又生抬头,不掩诧异。
庄太初抬头挺胸,迎上又生审视,“我不够靓?身材不够好?阿力讲我靓过港姐。”
“吹水不害臊。”又生好笑,“够靓无用,会不会演?”
庄太初呐呐反问,“你生来就会演戏?”
又生笑,不觉坐正了身体,“庄四,看在阿婆份上,我让你进门,若是换别人,别讲与我谈演戏,门也不给进。”
她脸红。
又生继续道,“我不欠你,和我谈事,起码拿出诚意,让我看见你真本事,我不开善堂,不养吃白饭人。”
说完,又生恍惚意识到在哪听过类似话,半响才意识到是叶令康教的,他讲“看在你是我老婆仔份上,我给面翻一遍,若是换别人,这个点找我谈事,也好,只能床上谈。”
“诶,你怎么了?”庄太初碰碰她。
又生醒神,摇摇头,正色道,“别讲我为难,故意见不得你好。你若真想演,去找高子媚,她专业经纪人,若是她看上你,算你有本事。”
正讲着话,陈凤仪从外回来,身后尾随佣人大包小裹,一截绿油油水芹菜露在外。
囡囡穿一身嫩黄连体开裆裤,被阿婆抱在怀里,两只大眼在屋里来回搜索,最后定在又生身上,立刻笑眯眼,振臂要又生抱。
“乖不乖?在外有没有闹太婆?”又生接过来,肉肉一团,好沉,“阿婆,下次给她坐婴儿车,日日这样抱,好累的。”
“一坐就哭,鬼马精灵一个,也不知像谁。”话虽这样讲,陈凤仪却满面笑,转看庄太初,“啊,太初来了,留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