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旁的客房突然打开,叶锦珍衣裳不整的从里头闯出来。一见晏奇,脸色更难看了。
“晏奇,这个时辰,你,你怎么回来了?”
晏奇还没说话,喻清客就一把推开叶锦珍,一脚踢开了大门。叶锦珍匆忙过来拦,哪里拦得住这只母老虎,反而被她推在廊檐上,连头都磕破了。
客房内,穆青时衣裳不整的坐在床榻上,满面泪痕,见人来,急忙扯过被子,却仍然遮不住她满脸的羞愤。
穆青时气的笑了:“好啊,叶锦珍,几天不见,你都学会红杏出墙了!你是巴不得我师傅不回来了是吧?”
叶锦珍急忙跟晏奇解释:“我,我也不知道……”
话没说完,晏奇突然飞起一脚,叶锦珍啪叽一下,跟那丫头一样,摔进了花圃里,吃了满嘴的泥巴。
喻清客动了真气,闯进去,拉扯着穆青时就往外拖。穆青时羞愤欲死,既不争辩也不求饶,争执间,晏奇清喝一声:
“够了!”
喻清客气坏了:“这个小贱蹄子背着你,抢你男人……”
晏奇冷冷道:“我说够了。”
说完,突然眉毛一挑,一把捏住穆青时的脸颊。“我夫妇二人对你有恩,你不报恩,反而如此?都已经这样了,你咬舌自尽不是更乱?”
说完把穆青时用锦被一裹,抱婴孩一样,将人抱到了床上。
穆青时偏过脸去,眼泪刷的落了下来。
孟濯缨开了窗子透气,命婆子将侍女们散了。晏奇命乳娘把穆青时扶回自己房间,又亲自交待,不许她们胡言乱语,往外透露半点。
喻清客依旧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穆青时活吞了。偏偏晏奇拦着她不许,她又去找叶锦珍的晦气。
这回,晏奇没说什么,就交代了一句,别打死了。还要挣钱养孩子呢。
孟濯缨便不久留了。何况,这桩事,晏奇也是心有成算。若是过于亲昵,多了干涉,晏奇反而十分不自在。
她走的时候,把咋咋呼呼还要留在叶府主持公道的喻清客也强行带走了。
喻清客挽着袖子扇风:“你拦我做什么?那小贱蹄子早就看上了叶锦珍,还敢以退为进,学人家咬舌自尽的那一套。她要是真想死,有的是办法。我也能助她一臂之力。”
孟濯缨淡淡道:“你不要胡闹。她要真的死了,叶锦珍和晏奇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挽回?挽回什么?”喻清客惊讶不已:“难道,我师傅还能和那种男人凑合过一辈子?”
孟濯缨嘴角微翘:“这不是还差一点嘛,没有真正成事。还没铸成大错。不过,今日这事,也太巧了。”
喻清客气笑了:“男人偷腥,那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她冷哼一声,“我听说,这穆青时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她要是还要脸,就该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