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满贯气呼呼的拿出腰牌丢给他:“就是这个。沈将军让我秘密的查,查出是谁,主要探查此人的人品、秉性。还有家庭如何,是否富足,都有些什么人,人员品行如何。看看此人是否足以让女子,托付终身。我当时还纳闷了,可将军什么也不肯说,最后还让我再三保证,此事除了我和将军,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这腰牌就是一般宣节校尉所用,看磨损程度,应已有二三年。正面寻常,反面左下角沾了一点奇怪的红漆,看不出是什么。谢无咎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光有一点淡淡的桂花香气。
谢无咎:“查出来了吗?”
冯满贯瞪了他一眼:“第二天将军就遇害了,我一路快马往京城赶,腰伤又发了,咋个查?”
谢无咎拿着腰牌,逸逸然出了牢门。
冯满贯大呼小叫的喊人,又等了半柱香·功夫,才来了两个人,连着椅子,把他原样给抬了回去。
谢无咎拿着腰牌往下查的时候,孟濯缨已到了西山破庙,院子里站了快半个时辰了。
哑仆扶着大伞,给她挡风,一忽儿送上热茶,一忽儿递上暖汤,忙得不亦乐乎。
唐笑倚着树干闭目小憩,眼也不睁:“小少卿大人啊,这都半个时辰了,您站着不累,这西北风该吹累了啊。差不多看看,咱该回了吧?”
也就是老大跟着胡闹。这两日,这现场他跑过两次了,没有发现半点关于凶器的线索,这小白脸儿能看出朵花来不成?
哎,小孩子就是任性。
他还得操心,这小白脸被风吹冻着了。
孟濯缨揉了揉眉心,这破庙的一草一木,已经全都在她脑中,可却没有丝毫头绪。
“唐笑,你站过来。”
“小少卿,您还不死心?”唐笑嘀咕着,可看她冷风中鼻尖都冻红了,还是连忙站到了她指的地方。
“大人,你看血迹大多集中在榕树左侧,当时沈将军的人头,离血迹还有一步半的距离,也是滚落在榕树左侧。”唐笑利落的划了一下手,做了个手势。“而以这棵榕树为界,尸身却是往后倒,倒在了榕树右侧。也就是榕树的气根圈里。”
孟濯缨走到他身侧,唐笑忙伸长了手,替她撩开眼前线帘一样垂落的气根:“孟大人你看,血迹很多,这里就是沈将军遇害的第一现场。凶手干脆利落,一刀就把头砍了下来。说来惭愧,我到现在都查不出,什么兵器能造成这么薄、这么齐整的切口。太锋利了!”
孟濯缨轻拧着眉心,往气根里面走,靠近榕树的树干。唐笑跟着她,眼疾手快的撩开那些树根。
“小心点,上面全是灰尘。”
孟濯缨一手指在了榕树干上,约在她头顶高处,有一条浅浅的不易察觉的勒痕:“唐笑,这是什么?”
第20章真凶落网
梧桐树干上,正在孟濯缨头顶高处,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唐笑凑近细看,像是铁丝一类造成的。痕迹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