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猛地喊出声来:“不是我!他被柜子压住,我就走了!”
孟濯缨眯了眯眼。
总算是诈出来了。
孟濯缨道:“空口无凭……”
孔祥急忙道:“大师傅,木工坊的大师傅可以作证!我那天约好了芳娘,但是大师傅派给我一个新样式的梳妆柜,所以叫我一起去吃饭,顺便看看图纸。我和大师傅喝完酒出来,已经快一更天了。我就往小院走,看见芳娘出来了。然后……”
“可你没有一起去小院,反而去找了孙欣。”孟濯缨敲了敲桌面,“所以,孙欣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你们两的事情?”
院墙后面的芳娘面容森冷,死死的掐着墙面,墙上的白灰都被抓出一道一道的印子。
“没多久,孙欣就知道了。”
“后来呢?”谢无咎问起来,但基本可以猜出,那个老实懦弱的孙欣,会怎么处理“媳妇偷人”这件事。
“孙欣那天见到我,还没说话,就先哭起来。我反正是个光棍,也不怕他,就说,你要觉得丢人,就把芳娘休了,正好我娶她过门。那软蛋……不是,孙欣就哭的更厉害了。”
“然后,我就敲了孙欣五十两银子。”
孟濯缨:…………
真的没见过,去捉奸的丈夫,反倒给奸夫银子的。
“他给你银子,是让你不要再去找芳娘?”
孔祥忍不住得意一笑:“他敢吗?我说芳娘迟早要跟我走的,他立马就求我,不要跟芳娘说,他已经发现了。说真的,芳娘的脾气,我最清楚,她现在就是不知道,怎么跟孙欣开口,不知道怎么安置果儿。一旦她发现,孙欣已经发现了,就会快刀斩乱麻,把她和孙欣了断了。”
“孙欣也知道,所以,我威胁他,把芳娘的肚兜给挂到大街上,他吓的连连摆手,塞给我一锭银子就走了。”
“所以,你那天去找孙欣,也是去讹钱的?”
孔祥点点头。
“我看芳娘去小院等我了,就趁她不在,去找孙欣弄点钱使使。”
谢无咎问:“你上去的时候,孙欣在做什么?”
“他啊,没用的废物,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肯定是发现,芳娘是要去找我了,可他不敢去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媳妇儿,给别的男人送上门去……”
这也就是为什么,孙欣穿了皮靴,却没换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