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陆森给阿佳一小瓶药,涂在指尖,放血的时候血夜混着药杀死了蛇蛊,阿佳体内的情蛊才算真的解了。
对于他的问题,陆森只是侧过身,面朝里对着他,嗯出一个单音。
“你也会吗?”
“……”
沉默良久,陆森从被子里伸出手,轻轻盖住他的眼睛,感觉到掌心被轻如羽毛般的睫毛一动一扫,像是一把小刷子,直挠到他心里。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道:“睡吧。”
情蛊,在他们南寨,是那些爱入骨,求不得,又放不下的人,对心爱之人惯用的手段,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一手编织的美梦里,利用情蛊制造出所爱之人也爱着自己的假象。
并且在心里疯狂忽略其中是否存在强迫等行为。
他知道情蛊怎么解,自然也会……
第二天早上,萧榆是被开门的动静惊醒的,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床旁边,看见旁边应该躺着人的位置是空的,莫名其妙松口气。
见着张空青和安德鲁打着哈欠走进来,他居然生出一种背着人偷情睡一个被窝那种无厘头的心虚感。
然后转念一想,他又没真干什么,两人清清白白,任何关于生命在于运动的大和谐举动都没做,干嘛一副怕被抓奸在床的表情。
要是被张空青这家伙知道他跟人盖着被子纯聊天,估计要大肆嘲笑并且怀疑他不行。
他挠挠头,回忆了一下昨夜都说了什么,陆森盖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睡吧,他居然真睡着了。
有这种能力,光是去外面治疗那些深受失眠困扰的群体,绝对赚大发了。
夜不归宿的两人回来倒头就睡,安德鲁呼噜打得震天响,萧榆也躺不下去了。
起床收拾一下,神清气爽的背着手出去遛弯,脚步倒是有目的性的自己走去了中寨。
刚开始上去的时候,有个板着脸的青年想拦他,萧榆不慌不忙的挽起袖子,戴着手镯的手抬起装模作样理了理头发,仿佛拿着什么皇帝赏赐的免死金牌,大摇大摆的走上去。
后来那青年一见他,干脆闭着眼,都懒得看。
他进屋的时候陆妹在厨房忙活,陆森不在,估计又巡山去了。
“你,找阿哥?”
萧榆教学的时候,陆妹在旁边蹭学,普通话虽不是太标准,但是日常的沟通已经够用。
“他早上回来得早吗?”
桌子上放着一本道德与法治,是上次他送来的书,萧榆一边问一边无聊的拿起书翻了翻,下一秒他就瞪大眼,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你找我吗?”
院子里响起陆森的声音,他踏进屋里,身上带着一点晨霜的湿气和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