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齐笙解蛊和下蛊的人还没问出来,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从齐笙突然发疯,到现在中蛊发作,就像被人提前埋下的事件,一环扣一环,从被他激怒开始,解开第一环,不管齐笙能不能得手,最后都会解开这最后一环。
那些藏在暗处的人不是没有任何的行动,而是早就准备好了。
萧榆趁这个时间,借了卢队的办公室,任何事情拖久了容易出岔子。
“你上次不是问我林杨有没有交给我什么东西吗,现在我收回之前的话,当时我并没有想起来。”
库珀闻言坐正了几分,他就知道他们的情报不会出错。
“东西你放哪了?”
“有烟吗?”萧榆答非所问,在库珀用眼神示意马斯特给他递烟后又表示,“我不抽这个牌子的香烟,你没有证据,我不能完全算个嫌疑犯,提点要求不过分吧。”
说罢往后靠在沙发上,对马斯特一板正经道:“你懂的,男人思考的时候都喜欢闻点尼古丁味。”
之前马斯特美其名曰保护萧榆人身安全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麻烦的人,现在这意思更是点名了要他去跑腿。
库珀没有马上说话,他能听得出萧榆这是在支开马斯特,沉思着将人上下打量片刻,才扭头让马斯特去帮忙买个烟。
办公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库珀双手抱臂,上半身往后仰了几分:“你怀疑马斯特?”
“是,”萧榆直言不讳,“而且我还觉得他就是上次袭击我的人。”
“不可能,萧先生可能不了解,马斯特的太太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案件而死的,他比任何人都希望破案,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袭击你,更是没有任何理由。”
萧榆拿起桌上的烟,走到窗边推开窗才点上:“你很了解他?”
“可以这么说。”
库珀的视线跟着他移动,见萧榆背靠窗,从指间升腾起的烟雾被风吹散在半空中,模糊了面容,声音却清晰地传过来:
“可是你不了解研究所研究出来的东西,他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记忆,植入新的记忆,从而影响一个人的行动,这不就是你们一直追查的原因吗,掌握这项技术的人只需要躲在幕后,就可以有无数人去替他做事,找不到真凶,这些人就只是替罪羊,有人在试图触碰这个世界的规则。”
那个人躲在人群之后,观望着,利用别人去违反社会治安,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个世界,有些规则可以打破,有些规则是底线,因为底线之上是和平。
库珀似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他和马斯特同事这么久,从未怀疑过研究所里的东西是不是已经渗透到了他的身边。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也甩出来一根,点上火,一口气抽掉半根,两人隔着一片白烟里互相看了半晌。
“你有什么证据?”
库珀好像没有被他说服,但话语里已经藏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