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斐然话匣子一下子就卡住了,嘿嘿的傻笑着,手却已经将情阎的手从自己的膝盖上拿开,苦着一张帅脸对着司机师傅道:“呵呵,司机师傅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也只是我女性的朋友,其实我是个太监,我就是想也没有那资格不是。”说到最后一句颇有些感慨的低了低头。
“啊!”
“噗!”
司机的惊愕。情阎憋不住的喷笑出声。司机师傅手抖了一下,车子跟着突然左右摇晃起来。
卓斐然情急之下将情阎抱住,冲着惊惶无措的司机吼了句,“开好车,没有女朋友不是太监是什么,再说一千多年前清宫里还不都是清一色的太监,你肯定没有学习历史,记住以后可要好好学了。”
司机回过神稳住车子,额头上冒出了许多细小的汗珠,他可算是长见识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公然有人承认没有男权,还这么大义凛然搞得他好像是个土包子一样没有见过世面,不由得在心底低声问,“现在当太监的很多吗,没有女朋友的就是太监吗?”
情阎对于卓斐然兴口开河,口中没遮没拦的早已习惯了,可是可怜了司机心脏受刺激了,不着痕迹的推开卓斐然的两只爪子,善意的冲司机说道:“别听他瞎说,他脑子有问题。”
“啊,你,倾蓝你怎么可以污蔑我呢!”
对于卓斐然的状,情阎微微笑了笑暂时忘记了心底的难受,调皮的冲司机的后背眨了眨眼睛,“师傅,你懂得哈!”
“哈哈,姑娘,嗯,懂得,懂得,只是可惜了。”
卓斐然无辜的指了指自己,又气恼的指了指司机跟情阎,“你们……”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看的呆了,狠狠的揉了揉眼睛,喃喃道:“倾蓝,你刚刚样子好俏皮啊,我没有看错吧?”情阎不给面子的撇开头,看着窗外,甩给卓斐然一句,“你看错了。”
楼下的世界喧嚣无度,光怪陆离,中央的舞池内人们在尽情扭动,尽情欢畅。
楼上静默无声,气氛很是紧张,没有放纵的搔首弄姿,更加没有代表无度的荷尔蒙气味。在二楼西边尽头的房间里站着十来个人 看书[网!?灵异kanshu,,男女分立在两边,沙发上坐着的一对男女正是刚刚下飞机的情阎跟卓然。
随着许佳斯的到来,才算是打破了安静的有些诡异的气氛。
“大人,不知这么急叫属下前来所谓何事?”
情阎一直低着的眼眸微微挑起,看着面前恭敬站立的许佳斯没有表情的突出两个字,“过来!”
“大人,这……”许佳斯不是傻子感觉到了空气里宣泄的不安,他有些迟疑的看着情阎,挪动的步子减缓许多,见情阎没有说话,担心会惹情阎不高兴,心情有些复杂的装着胆子快走了两步,在离情阎一米的距离处站定。
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情阎,这时却突然大笑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身,一边围绕着许佳斯踱着步子,一边笑道:“最近胆子都大了不少吗?是不是最近你们都太闲了啊?”笑有时候让人感到很舒服,有时候却让人坐立不安,此刻情阎的笑让在场除了卓斐然以外的所有人感到脖颈一凉,大家就连大声呼吸都不敢。
低着头不知所措的许佳斯正故作淡定的时候,情阎突然绕到他的正面,低低冷冷的声音响起,“许佳斯你可知错?”
“属下不知,还请情阎大人示下。”许佳斯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正在打鼓,他心里早已猜的七七八八了,可他连忙弓着身子却咬着牙故作不知。
情阎伸手抬起许佳斯的下巴,使他的眼睛跟她处在一条直线上,“你真的不知吗?”
“属下真的不知。”
情阎嗤笑了一下,背过身去的前一刻狠狠的甩了许佳斯一个耳光子,突兀的声响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心跳漏拍了一下。
“现在想起来了吗?”
许佳斯只是愣怔了十秒,没有用手去摸被打的脸颊,只是将身子站直,颇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如果大人说的是属下杀了害死兄弟们的徐向辰,那么属下无话可说。”
“哼!”情阎冷哼一声,突然满脸冷肃的旋过身子说道:“他的命就是要取也是我取,你这么肆意决断没有错吗?更何况是谁将我外出的消息告诉他的,还要我说吗?我离开的消息只有在场的人知道,而雪已经调查的很清楚消息确实是他去举报的,可是他又如何得知的消息,除了跟你见过面说过话,我找不出第二个人,你还敢说你没有错吗?”
许佳斯脸色连变,腿一软跪倒在地,“属下承认罔顾大人的指令杀了他,可我也是因为心中气愤他害死了兄弟们,还让一些兄弟至今还被关在监狱之中受苦,但若说是属下告诉了大人行踪实在是冤枉,属下可以宁愿死也不会背叛大人的,还请大人明察。”
情阎回头走到沙发旁坐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好戏的卓斐然收回视线,眼睛里似乎早已洞悉许佳斯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不管你忠心与否,你犯了错就要罚。”
许佳斯浑身颤抖了几下,喏喏的点了点头,“属下愿意领罚。”说话的时候许佳斯偷偷的瞄了一眼右前方站着的雪,眼睛里透着不可掩饰的惧怕。当然雪也没有辜负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子取出一粒白色的胶囊缓步走过来,放进他手里,“既然知道错,就吃了吧。”
许佳斯缩回手,看着手心里的胶囊喉咙干涩的动了动,吞了口吐沫,有些迟疑的又抬头逐一扫过在场的人一眼,见每一个人都是一个表情,淡漠的不知道是把当空气还是压根将他们自己当成空气。
情阎有些不耐烦,脸上脸色又沉了一分,“吃!”
仰头一发狠将胶囊生生吞下,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起来,他在等待未知的痛楚。
过了一分钟觉得没有什么反应,有些疑惑不解的扫过雪一眼,当看到雪眼里不屑的神情时,他瞳孔一阵收紧,断定刚刚吞下的胶囊跟以前的不一样,绝对更加令人痛苦不堪,许佳斯想到这里额头便不由得渗出冷汗。很想问一问但是余光只稍稍憋了一眼端坐着的情阎,就生生的咽回去了。
静悄悄的可以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就这样过了足足五分钟,情阎伸出手指在茶几上敲了三下。雪会意的冲情阎点了点头,冲其他人飘过去一个眼神,十来个人就这么跟着雪走了出去。
房间突然剩下三个人,两个坐着的,一个跪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