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守在产房门外,足足三天三夜。
从一开始听着里头中气十足的呐喊,到后来咬住什么东西的闷呼,再到现在越来越虚弱的断续喘息,这无一不在表明,紫玉难产,且快撑不住了。
一时间,她脑子里不断地转过各种从前的听闻。
什么张家娘子难产一尸两命,什么李家夫人拼死生下麟儿却大出血死了……
越想越恐惧。
若是一开始她才初遇紫玉之时还好,那毕竟是个陌生人,她已经尽力施救过,可最后还是救不成,那只能说是天意如此。
可她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与紫玉相处了约莫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她们亲同姐妹,共同期待着小宝宝的降世,一起为他准备各种小衣服小被子。
糖糖甚至已经将紫玉那未出世的孩子当成了自家子侄疼爱,如何愿意看到悲剧发生?
纠结良久,她倒是忍耐不住,一把推开产房大门,冲了进去。
谁知,刚一入内,便撞见了那接生大夫倒在地上,而其小药童则变成了一只漆黑的怪物,正冲着半昏迷的紫玉伸出利爪。
是掠夺者!
“孽畜尔敢!”
暴怒的糖糖只觉一股火气直冲上头。
她怒喝一声,召出本命宝剑,灿金烈焰附着其上,化作一道竖直的细丝,如闪电般一闪而过。
——金剑突刺!
避无可避,企图作恶的掠夺者被凛然的剑气一剑穿喉。
他下意识地捂住喉管,随即意识到自己可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正欲张嘴嘲笑糖糖,谁知这次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且从伤口处开始,一点点僵硬的结晶开始蔓延。
眼角余光从桌上的镜面中瞥见自己的模样。
他正在被转化成矿石!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不……不——!!!”
最后的哀嚎定格成了一尊矿石雕塑,财剑之体的威势之下,即便是恐怖如掠夺者,竟也不能幸免。
没空搭理已经死掉的掠夺者,糖糖快步冲到床前查看紫玉的情况。
她肚子鼓胀,孩子还没生下来,可人却已经被耗得奄奄一息,此时早已陷入半梦半醒的昏迷之中。
满床都是湿润的汗迹与血迹,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糖糖还能感知到,紫玉与其腹中胎儿的气息,在一起减弱。
“这是怎么回事?”
将手轻轻覆盖在紫玉腹部,柔和而稳定的仙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去,护持住这母子三人的心脉。
不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