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堂姐盛羽灵。
作为盛家唯二两个千金,盛羽灵一向单方面把她视作对手,很不对付。
“我不能来吗?”盛明窈反问。
盛羽灵目光躲闪,见隐瞒她的事情暴露了,干脆不解释,直白尖刻地反问:“我爸现在在里面谈生意,你来有什么用?难道要去把事情搅黄的吗!?”
盛明窈全当耳边风,直接走向最里侧的包间。
“喂,你知不知道里面坐着的是谁啊?沈时洲沈太子爷,搭上他盛世永远不用愁了!对你不是也有好处的吗?”
盛羽灵想尽办法拦住她:
“你现在除了得罪人还有什么用?我进去都只敢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声都不出……你还要自私地捣乱,有没有想过我们所有人?”
这打出来的感情牌,对盛明窈来讲,一点意义都没有。
“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盛明窈扫了眼她身上那条三年前最流行的款式。
唇瓣微翘,拆穿。
“堂姐,其实我早就发现,你每次出席隆重场合,就喜欢暗戳戳模仿我。
这次肯定比以前隆重很多倍,让你都直接捡我留下的旧衣服穿了。”
都彻底拉下了脸,肯定是想给她口中那位太子爷留下个深刻印象。
盛羽灵卖的那些惨,谎言一揭就破。
“你!!”
盛羽灵被戳中了痛处,脸色立刻大变,难堪至极。
盛明窈没有跟她多说两句的打算,径直走向包间。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进去。
踏进去的那一瞬间,她迟钝意识到,刚才的男声似乎有些耳熟。
而且,盛羽灵刚才喊他什么?太子爷沈时洲,沈——
同一时刻,她望过去,撞进了那双深如潭的寒眸。
“……”
盛明窈已经准备好营业式假笑的漂亮脸蛋,僵了。
同样僵住的不止一个。
正举杯奉承的盛明窈大伯盛武,和几个插不上话的盛家小辈,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都瞳孔一震,露出惊惧不定的表情。
唯一神色不变的,只有坐在主位上的沈时洲。
他抬起眼皮,目光扫过门口的纤细身影,似笑非笑:“——这就是你说的,约会?”
“……”
社会性死亡,也不过如此。
盛明窈很快反应过来,一脸镇定地找了个离他最远的空位坐下。
“大伯之前没说他在这里设了宴,我去约会的路上才得知沈总要过来,临时改变了行程。”
沈时洲垂下视线,看着空了的酒杯,嗓音压着一丝寒凉的嘲弄:“怎么不把你脆弱的男朋友带过来。”
他竟然还记得她信口胡诌的形容词。
这个误会怕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