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打了个瞌睡,记忆慢慢复苏。
“衣服是吧?你等一会儿。”
然后边说边走了进去,没多久又拿着两件衣服走出来。
直接塞给湛柯,“行了,我睡了。”
然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站在门外的湛柯摸了摸鼻子,看了看手里的衣服,闻了一下。
与陈砚身上类似的香味儿还在,那天他洗衣服的时候特地多放了点儿洗衣液。
还悄悄记住了牌子。
这次大佛送得这么顺利,陈砚边往回走边想着,还挺不适应。
但他现在这个半梦半醒的状态不足以支撑他多想,一沾床一闭眼,又没意识了。
一觉到三点,才算睡醒。
在床上躺着玩了半小时手机,门铃又响了。
陈砚眉头轻蹙,满是疑惑地推开门。
“吃饭了吗?”
系着围裙的湛柯站在门口,表情很柔和地问。
陈砚单手还握着门把,有点发懵。
“你不是回北京了吗?”
不是拿完衣服就回去了吗?
湛柯指了指他隔壁,“我搬家了。”
陈砚:“?”
湛柯重复了一遍:“我搬家了。”
陈砚:“?”
见他还懵着,湛柯解释道:“前段时间就在做交接,这周刚处理完,我就搬过来了。”
紧接着,没等陈砚有什么反应,湛柯就又问了一遍:“吃饭了吗?”
“没。”陈砚说。
“我做好了。”湛柯说。
他做饭的时候门都没关,就一直留心着陈砚家的动静。没有外卖小哥,陈砚也没有出门。
再加上陈砚中午开门时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湛柯估计他八成是睡到现在了。
按门铃的时候他还踌躇了很久,怕吵到他睡觉,又觉得不能不吃饭。
陈砚问:“所以呢?”
湛柯漆黑的眸子望着他,“一起吃吧?”
陈砚摇头说:“我不饿。”
刚睡醒他感觉不到饿,大抵是睡饱了。精神上的满足带动了胃的自我欺骗。
陈砚准备关门,湛柯眼疾手快地伸手挡住,险些夹到。
“你有病?”陈砚盯着他的胳膊冷声道。
湛柯讨好地说:“我给你端过来,我不打扰你,但你不能不吃饭。”
说着,他抽回手,大步往隔壁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