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里头的男人冲她偏头,示意她上车。
“我打好车了。”沈书砚将页面上的订单给里头的人看。
男人不疑有它地说了一句:“取消,我带你一程。”
沈书砚迟疑两秒,终究还是将手机放回口袋,拉开车门上了贺山南的车。
街头的醉汉叱骂一声——有钱了不起啊!
沈书砚系好安全带,贺山南启动车子。
他没问她现在住哪儿,她也没主动说,贺山南根本就不是来送她回家的。
车里暖气很足,冻得僵硬的小腿慢慢恢复知觉。
她俯身搓着小腿时,注意到贺山南瞥过来的目光,落在她白皙又纤长的腿上。
这个动作颇有勾引他的嫌疑,沈书砚收了腿,挺直身子。
她收起思绪,跟贺山南解释:“我和晏谨之只是偶然碰到,他纠缠我,我现在还没搭理,就这么简单。”
贺山南单手把着方向盘,车开得不快,听到她说这话,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语气淡淡地说:“离婚了再找对象,也没什么问题。”
前面是红灯,他踩了刹车将车停下,扭头,目光将她从脸扫到了脚踝。
似打量,又像是用目光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掉。
他顿了顿,说:“我知道你也闲不住。”
三年前他们厮混的那一个月里,她很主动,跟他用尽了各种姿势,像是填不满一般。
有次大汗淋漓时,他掐着她的脖子,居高临下地说:“你是真闲不住啊。”
眼里是鄙夷,是嘲讽,以及毫不怜惜。
她应该是媚眼如丝,极尽妩媚地笑着回:“那也只有你能满足呀。”
沈书砚收起脑子里那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道:“是啊,还是南哥了解我呢。”
“但晏谨之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