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不敢上前劝慰皇上,胆颤心惊的静静站在一旁。
但心里却乐出了花。
简直是天助她也,许倾之那个蠢东西又一次把皇上给惹得大发雷霆。
当真是侍宠如娇惯了,如今作死都不带含糊。
萧景澈紧紧捏着五指,脸上的表情笼罩在深沉的阴郁中,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杀戮气息,在这时就如同一柄沾着毒血的利剑,根本没有人敢靠近。
—直喜欢的都是轩辕容林。
这句话在萧景渝的脑海里无止境的循环反复。
更让萧景激无法忍受的,是就在他震怒时,又有一个侍卫飞快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
这个侍卫萧景激认得,也是他派去守在许倾之春露殿的。
萧景瀛如刀的眼神看向侍卫,侍卫的脊梁仿佛一瞬间都软了。
侍卫抵着头,额头上全是汗。
“臣有要事,想禀,禀告皇上……”
萧景激猜到事情是关于许倾之的,遂沉下脸色道,“说吧。”
“这事,臣只方便在私底……”
“就在这说!”萧景澈冷声命令。
不送商榷的语气让人头顶发麻。
仿佛要是再拖着不说就会被拉出去砍头。
侍卫只好硬着头皮,“臣按照您的吩咐悄悄守在春露殿外,就在刚才,贵妃娘娘把殿里的其它奴仆都遣散了,就留下一个小太监……”
“然后,贵妃娘娘又命小太监把春露殿的所有窗门都管了个严严实实……”
听到这,萧景渝的眉头死死蹙起。
侍卫声音逐渐压低,“然后,然后臣就听到春露殿里,传来了一些……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萧景澈铁青着脸,冷声问道,“什么声音?”
“就是,贵妃娘娘,说他身上痒,还有什么尤其是后面痒,让小鹿子用手帮帮她……”
“臣,臣前几日就觉得贵妃娘娘有什么不对劲,总是和那个叫小鹿子的太监打趣,还时不时会用手碰小鹿子,实在亲热得有点非同寻常……”
侍卫已经感觉到周围如同弥漫了一阵冻人的寒气,但是他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把整件事交代清楚。
“臣不得不多想,所以就壮起胆子,悄悄掀开了春露殿的一扇窗户。只见春露殿里,贵妃娘娘竟是躺在榻上宽衣……”
“脸上的表情,实在是……”
“实在是……”
“够了!!”
萧景瀛厉声打断了侍卫的话。
能剜人的眼神从侍卫又挪到了一旁的其他人脸上,萧景潮狠狠的看了众人一眼。
“若有人传岀去胡说,朕诛他九族!”
说完,宛如置身冰窖的萧景澈抬起脚就走出了曦月宫,阴沉的背影就如同是站在战场上厮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