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封卓鸣还欲再说,赵平阑暴呵一声“滚”,回音震得玻璃直颤。
此时房门被推开,粉发短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手上拖着件防弹衣,装模作样敲了敲门说:“请问一下哪位是赵平阑上校?”
原本等在外面的人不知何时陷入昏迷,七扭八歪倒了一地,封卓鸣血气上涌,起身过去揪住了余声的领子:“你来干什么?”
封卓鸣盛怒的表情和左脸的烙印,在余声眼里简直赏心悦目,就是微肿和嘴角的血丝有碍观瞻,他抬手想碰碰,被封卓鸣躲瘟疫似的躲开了。
“老家伙怎么这样对待我的恩人?”余声轻笑,手指勾起防弹衣说,“我来还这个。”
荧光涂料离了日光有些褪色,但仍旧清晰,封卓鸣想到同样被标记的自己,躁意更甚。
感觉到脖子上越收越紧的力道,拍了拍封卓鸣胳膊:“别那么紧张嘛封队,我真不是挑事,你看我连武器都没带。”
他举起右手,手腕那里空荡荡的,顺便扭了两下腰,示意封卓鸣若是不信可以亲自检查。
封卓鸣忍无可忍扔开了他。
沉浸在和封卓鸣斗嘴的游戏里,余声这才看见屋子里的另一个人,他残笑挂在嘴边,眯了眯眼睛:“这位就是军功赫赫的赵平阑上校。”
他说着朝赵平阑走去,封卓鸣怕有危险,用身体挡住余声的路,可余声绕过封卓鸣来到长桌外,微微欠身向赵平阑伸出了右手。
“久仰久仰。”
赵平阑自余声出现就没说一句话,包括此刻被对方戏谑地挑衅,他也古井无波,只是淡淡扫了眼面前的手说:“失敬了,魔鬼鱼先生。”
封卓鸣觉得这一幕有些古怪,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不过他看懂了上校的表情,他现在应该立即把这位不速之客请出去。
然而他已经不是任务的执行人了,于是他向上校报告,会立刻叫人来处理。
“你不抓我了?”听出封卓鸣话里的意思,余声回过头问。
封卓鸣显然没想回答,赵平阑却替他说:“被你出卖,他已经卸任了。”
余声似乎懂了什么,对赵平阑说:“上校大人,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单独聊聊。”
“你做梦!”封卓鸣气急,这疯子总提一些无理要求,上校不可能同意。
可他刚吼完,上校就扬手让他出去,当场打了他的脸。
在卢小刀的帮助下,黑鸢四人全部被抬进了休息室。
经检查他们中的只是普通迷药,药劲过了就能醒,封卓鸣在一旁坐下来,心底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