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们封队自己坐上来的呢?”
“我越骂他越兴奋,那地儿就……”
岳蒙悚然觉得不妥,立刻消了音,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再一回头,封卓鸣的脸变成了磐石,又黑又沉。
听说魔鬼鱼越狱,他的气场就从好不容易松弛,到再一次紧绷起来。
踹门的时候他使出全力,几乎要把承重墙给蹬碎,之后一直面不改色,看着魔鬼鱼享受短暂的自由,再被反剪双手塞回笼子。
现在,魔鬼鱼两只手被分别铐在了铁笼的两端,和封卓鸣当初一样像个受难的鸟,状态却比之前好很多,眼角笑意外显,估计再关他几天他也甘之如饴。
封卓鸣放下纸问岳蒙:“之前你打算给我的东西还在吗?”
岳蒙一愣,笑了:“当然。”
“拿来给我。”
“好。”
再次入狱,余声被剥夺了笼内随意移动的自由,他双臂被固定,脱掉的上衣也没人给他穿,显得更加落魄,可他却自在地哼起了歌。
四周围了一圈警察,木桩子似的直勾勾盯着他,直到封卓鸣大步走进来,命令所有人退出去,他们才集体向后转,陆续出了屋。
已经接近黄昏,夕阳光毫不忌讳地投在封卓鸣身上,给他打上一层阴影。他轮廓挺拔,缓缓从黑暗走到金光下,像是披好战袍的行刑官,右手持刀,冷酷无言。
“不用这么气吧,我又没跑。”余声习惯性嘴欠,右眼皮却突突跳了两下。
封卓鸣停在牢门前,用指纹虹膜解了锁,拉开门钻进了笼子。
容纳一个人都费劲的小空间乍然多了一堵墙,压迫感陡升,余声稍向后躲了下,又不改顽劣的本性,对着封卓鸣胸肌就要埋进去,被封卓鸣嵌住了下巴。
由于限高,封卓鸣在笼内也站不直,两人都向前倾身。余声原本伸长腿靠着,为了躲封卓鸣站直了些,脑袋快要挤到笼子一角,封卓鸣则找到了十分受用的姿势,一手撑在余声耳侧,直接来了个壁咚。
“故事编得不错。”他如同戏弄一个胆小的伶倌,眸底却深不可测,酝酿着一场风暴。
余声被迫仰头,轻轻咽了口唾沫。
眼前是和以往不同的封卓鸣,以前封队长生气,拳脚带风朝他招呼,愤怒全写在脸上,这次偏偏没什么表情,就连和他在厕所里对视的第一眼,余声都没看出他有任何情绪。
据说女生懒得理你的时候才是真生气了,封大鸟该不会跟姑娘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