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枳,新年快乐。
枳枳,端午安康。
枳枳,中?秋快乐。
……
有?些问题谁都不去提,谁都不去触碰,就好像永远也不存在。
岑枳甚至想过,只要贺知野一天没有?女朋友,这样的节日祝福,她就能一直发下去,发一辈子?。
但,今天,她和?贺知野,
是真?的……要见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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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餐厅更像一家私人会所,说是团建,其实是贺总请客。
从下车开始便有?侍应笑盈盈上前领路,带他们去所属楼层的包厢。
这地方从前是某个国家的领事馆,不知道是不是依着从前的布局装修,既有?中?式的小桥流水做底,又有?西洋画和?古董钟装点?。竟也异常和?谐。
大家平时鲜少来?这样的地方,都有?些好奇。师姐还和?岑枳开玩笑:“早知道来?这么高级的地方,咱们就换个小礼服什?么的来?了。”
落座后,贺知野还没到,侍应同他们说贺先生来?过电话了,大约还有?十分钟车程,麻烦他们稍等片刻。
大家纷纷说没事。
岑枳端起面前精致的小瓷杯,喝了口茶。觉得自己还是挺平静的,心跳蛮正常。
就是不自觉地老想去抠抠虎口。
直到一刻钟后,包厢门再次被?推开,岑枳看见屏风后一道隐约的颀长身影,脊背瞬间绷直。
年轻男人一身裁剪合体的黑色西装,袖口一圈暗纹,从屏风右侧出来?,仿佛当年她阴差阳错站在他课桌边的镜像一样。
他好似比从前沉稳了些,却依旧有?一身凌厉的锐气。
水晶顶灯的潋滟碎光落在他银丝边镜框上,他鼻梁上的镜片有?些反光,岑枳看不清他的眼神。
却清楚看见他唇轻勾了下,同当年第一回见面一样的弧度,略沉淡的语气,对……对大家说:“抱歉,我来?晚了。”
岑枳大脑有?好几秒的空白,耳朵边似乎听?见同桌的大家都站了起来?,同贺知野寒暄着什?么,但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
直到身边师姐半坐下小声?问她:“你怎么了枳枳?不舒服吗?”
岑枳这才惊觉,她此刻眼眶又胀又热,有?些本?以为早就做好准备,应该平静又淡然的情绪,在这一刻汹涌异常得不由她作主?。
岑枳不知道,当年的贺知野第一次看见自己,是什?么感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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