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那小姑娘比这小帅哥还夸张,竟然很认真地建议他:“那你不要打太好哦,我只想要那个?二等奖。”
“行。”贺知野笑,抬手,指骨抵着她额头碰了下,像盖了个?印章,混着笑意的声线涤荡开热闹喧杂,清晰异常,“赢给比我小的,女?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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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这玩意儿?”下了出租车进小区路上,贺知野问她。
岑枳:“啊?”
贺知野拍了拍她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的大?耳朵狗脑袋。
那个?二等奖。
“啊……”岑枳抬眼看他,下巴抵在大?耳狗毛绒绒的脑袋上磕了磕。想了想,点头“嗯”了声,说,“我小时候,以为它是兔子。”
“嗯?”贺知野扬眉。
“后来才知道,耳朵长的不一定就是兔子。”岑枳捏着狗狗两?只长耳朵飞了飞,笑眯眯地小声说,“但依旧可爱,依旧有人喜欢。”
贺知野撩了她一眼,“嗯”了声,像是非常认同她的观点,懒洋洋地阐述着:“就像长得乖巧的小姑娘,不一定真的脾气好。”
岑枳一顿,眼睫毛都抬起?:“……?”
怎么?听着,不太像好话呢!
贺知野唇角要笑不笑地勾着,垂眼,捏住她攥在手里的一只长耳朵尖尖,在她微鼓起?来的脸颊上轻轻蹭了蹭,声音低而缓:“但依旧可爱,依旧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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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枳到了家?,洗完澡,到点躺在卧室床上,精神抖擞。
就算已经洗了脸抹了香,脸颊上那阵被毛绒绒的触感?轻蹭的微痒,还是没有消退下去。
岑枳把小手从被窝里慢吞吞地伸出来,人魂分离似的挠了挠痒痒。
没什么?用。甚至开始觉得触觉这种东西极擅长触类旁通,她上唇贴到的绵绵的触感?,也开始在黑乎乎的卧室里回味似的,重新清晰。
“……?”
岑枳咻地往被子里缩了下,仿佛这样就没人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了!
直到呼吸闷在被窝里,闷得心跳越来越快。
“……”岑枳自?己都被自?己的此地无银震惊到。
欻地一下掀开被子,大?口?呼吸了一下。
一通折腾,睡意全无。
盯着灰白色的天花板,岑枳缓缓匀了下呼吸,给大?脑充点儿养分。
于是被充分滋养的大?脑,又?开始自?主运转迅速工作起?来。
贺知野那句让她慢慢想的“你在我这儿不止是同桌”,她该往哪个?方向慢慢想?
不止是同桌,还是朋友。
可朋友这个?共识是他们一早就达成过的,没有必要反复复习吧?
所以是好朋友?还是男……的朋友?
按贺知野的脑回路,是不是男的朋友,就约等于男朋友了?